拿定了这块肥肉,死不松口的狼。 阳具冲刺几番,把黏液射出去,疯狂地吻啄在她的面部,每一下都要伴随一句‘我爱你’。 她由他抱着去卫生间清理身体,在沙发上停歇了好久,才拾起散落的衣物,一件件穿好。 走出房门的那刻,手臂被一股大力牵绊,身体向后倒去,饱含不舍的激情的吻深深落下。 末了,他做了一件出尔反尔的事。 瞿波眸子里凝着星,拇指在她唇上摩挲,“算了,我送你去地铁站。” 夜风习习,安抚着性事过后发烫的身体,犹如水洗过的神经焕发高昂的兴致,他的精神面貌极好,神采奕奕,像是灵魂回到了初中的美好时光。 一路上牵扯的手指交握,某人到了地铁站门口自然闹了脾气,不愿分别。 严熙从他手里拽出自己的右手,低头说道:“该走了,要赶不上最后一班地铁了。” 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强硬地拉回来,挨个搓揉她的指节,“那你说,‘周日见’。” 本想用‘已有安排’来搪塞过去,怎知道他哪个心眼看穿了她,握紧了手掌,不依不饶地看着她。 “周日见,瞿波。”她嗫嚅着说道。 “周日见!” 在右脸落下一吻,他满意地放她离去,站在进站口注视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人群里。 “呼!” 长叹一声,撩开衣袖,用指甲在胳膊上重重挠去。 出了地铁站,一路走过的停放在路边的私家车,或者反光的消防箱,她都要停下来,看着镜子里被挠得越来越红的脸颊和脖子,总是不甘心地再添两下抓痕。 直到站在家门口,严熙的手还放在脖子上。 钥匙在锁扣面前打颤,呲呲地在门锁上打滑,做了几个深呼吸,左手把握着右手,总算是打开了门。 门厅塞满静悄悄地昏暗,卧室漏出一线暖色光亮,细长的一道延伸出来,爬上了鞋面。 他一定没睡。 趿上拖鞋走路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心跳提到嗓子眼,咽下唾沫,准备的措辞都忘到脑后。 她感到一种深重的无力,委屈,难过堵塞在喉咙里。 多希望回到小时候,可以大哭大闹地展露情绪,那些单纯的感情,用哭或者笑就能表达。 “回来了?” 严将没有看她,先去厨房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上。 他随手打开顶灯,啪的一声,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她本能地用手遮挡,躲避这耀眼的灯光。 “脸上这是怎么了?” “过敏。” “你碰到什么了?我记得你过敏原很少,常见的食物都不会过敏,也没有植物过敏。” “不知道,在路上走着就开始痒了。” “让我看看。” 他向她走来,正要捧着她的脸端详,她极快地躲过去,从他身边快步溜走,一路走进卫生间。 门锁把她的推脱和他一起关在外面。 “不用,明天就好了。” 水雾弥漫到腰部,花洒的流量已经开到最大,哗啦啦地水声里,她极力压制着啜泣的声音。 在她听起来,哭声还是太大了,严熙在座便上抬手咬住虎口,双目的神采仿佛被偷走,空洞的眼神只余下茫然。 只恨自己不够果断,永远在自食犹豫的恶果。 看着地上复杂交错的水流,条条支流汇聚,冲入地下。 才发觉,三人的关系已经错综复杂到了这般地步。 恰如这流水,若是去整理,则永远分不出情债的源头,若是放任自流,则是混乱的一洼臭水潭。 她擦干身体走出来,迎面看见他披着外衣从屋外走进来,手里提了一袋药品,大衣上黏着梧桐果实。 严将自言自语道:“家里没有抗过敏药,就去给你买了点。” 下意识将毛巾用手扯紧,不让胸前的皮肤漏出一点罅隙。 “好,我一会就吃。”她捏住水杯的把手,饮一点温水,结果小半都撒在桌子上。 他放下药品,拉开椅子与她对坐,斟酌着词语,半晌开口道:“以后,可不可以不要和同事逛街到这么晚?” 琢磨不透他的意思,她疑惑地看着他。 “没什么。”严将改口道,“你知道我工作很忙,所以,空闲的时间里我想多和你待在在一起。” 空气凝滞了,两人都缄默不语。 严熙胸前的手攥紧了毛巾,想回答他,张了张口,扯到嘴皮的伤口,话头又咽回了喉咙。 “早点睡吧。” 他关切地说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