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你看见它们了吗?”闻今瑶追着来到甲板上的沙棠好奇发问,还伸手抓住她的手腕,“哎呀,痕迹这么重,是什么妖兽?” 沙棠雪白的腕上有着黑红的印子,是被妖兽胡须缠绕时留下的。 “我不知道。”沙棠低声说。 “是什么?”闻今瑶没听清,凑近了些,被温雁风拉过去,“祝小姐沾染了妖气,你别靠太近。” “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得到深海妖兽的内丹呀?”闻今瑶有些迫不及待。 温雁风笑她:“这么着急做什么,深海妖兽那么多,不是每一个的内丹都漂亮的,得仔细找找,海上也有许多其他新鲜玩意。” 在温雁风安抚闻今瑶时,沙棠已经躲得远远的,她抬手搓了搓脸,之前乘坐小船外出的仙士们也回来了,正聚在一起对着地图讨论。 沙棠不敢靠近,往前也不是,往后退也不是,有些尴尬。 从后边走来的温聿怀扫她一眼,径直往前走去,沙棠这才鼓起勇气跟着他走。 有人注意到走过的温聿怀,出声喊道:“二少爷,你要来看看吗?我们似乎有些偏航了。” 对温聿怀不屑一顾的仙士嗤笑声,不客气道:“跟一个废物讨论什么,他看得懂?” 沙棠往那边看了眼,温聿怀却连余光都没施舍分毫,他带着沙棠走进甲板下方的船屋中。 屋子靠近船尾,与其他人都离得远,安安静静。 温聿怀早已施术让自己的衣物恢复了干燥。 沙棠跟在后边的时候就在努力施术,要以暖身术把身上的水分蒸干,却在心中念了几次咒都不起效,苦恼地皱起眉头。 她抓着衣袖皱巴巴一团,能感觉到沉甸甸的湿水,沙棠站在门口,不敢进去。 将屋中灯光点亮的温聿怀回头看她,冷淡道:“进来。” 沙棠为难道:“会把地上弄湿。” 温聿怀神色漠然道:“那就弄湿。” 沙棠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中,在地面踩出一个又一个湿漉漉的脚印,站在角落继续尝试施术。 可她能聚集的灵力实在是太过微弱,之前在水下又消耗了一部分,这会强行动用灵力,只会觉得越来越疲惫。 沙棠想起水下妖兽的低语,心脏忽地一颤,意识到温聿怀也在水下,全身都变得燥热起来。 他听见了吗? 应该没有吧。 不是谁都能听懂妖兽的低语,可他并非旁人说的那么无用,反而很厉害的,也许能听懂呢? 沙棠胡思乱想着,越想越沮丧,还有些害怕,低垂着脑袋,整个人都焉巴巴的。 温聿怀以为她是因为施术总是失败才如此沮丧。 在屋中陷入寂静时,温聿怀单手掐诀轻挥,沙棠便感到暖流包裹全身,身上沉甸甸的水分瞬间消失。 她摸了摸干爽的衣袖,缓缓回头朝后边的温聿怀看去。 “你的术法是谁教的?”温聿怀站在阴影中淡声问。 沙棠看不清他的脸,又因为问话有些心虚,低着脑袋答:“我自己学的,灵根受损后,父亲不让我修炼,怕会伤上加伤。” 这时候的沙棠又很好猜,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思。 是在撒谎。 温聿怀只盯了她一会,没有继续逼问,而是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沙棠想问他去哪,又不敢,听着屋门关上的声音,又听见温聿怀在外边走远的声响,最后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 * 温聿怀看见等在走道尽头的温雁风。 走道两旁挂着壁灯,温雁风站在尽头,两旁都是通风的入口,四下无人,他望着温聿怀说:“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 温聿怀停在道口,壁灯昏黄的光芒洒在他衣肩上。 温雁风下颌轻抬,漆黑的眼瞳露出傲慢之色,话中带着审判之意:“在听海关你是早就算计好,要等在最后关头出来的?” 温聿怀看起来漫不经心,似乎不太在意他的提问。 温雁风却继续说道:“你是想向爹证明,你比我更厉害、更有天赋吗?还是说,你想让他看见你,让他对你施舍零星半点的父爱?” 温聿怀神色无趣道:“你要是这么想的,那就是。” 他迈步要走,却被温雁风伸手拦下,盯着温聿怀的目光带着点冷意:“聿怀,作为一个背叛丈夫的女人偷情生出的孩子,却妄想得到对方的父爱,是不是太不要脸了?” 温聿怀目光冷淡地看着温雁风:“你是不是忘了,这个女人也是你的母亲。” 温雁风也笑道:“我的母亲早就死了,你说的这个女人可不配做我母亲。” 温聿怀静静地盯了温雁风片刻,唇角微弯,语气讥讽地问他:“那我也问你,在听海关,妖魔压境破了结界,马上就要踏平听海关时,你有把握击退他们,护住青州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