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久,不知道会不会哭,会不会难受。这孩子还挺怕黑的,我以前把他关在柜子里,他在里面又哭又闹,双手被绑起来,就拿头撞柜门,撞得满头是血。” 她说着说着,像是觉得太过有趣,竟扑哧笑了起来。 沙棠却听得愣住,有些不敢相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旁的人。 侍女们也不像是第一次听说的样子,个个神色不变,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似的。 云琼笑完后又惆怅道:“可是他撞得我心烦,那声音一直在响,咚咚咚的,让我晚上都睡不好觉,他就是这么讨人厌,一点都不讨喜。” “他哥哥雁风就很乖,从来不哭不闹,也不会吵得我睡不着觉。”云琼开始夸温雁风,眼里的柔意不掺半点假,“他一岁那会路都走不好,却非要跟着我,我一不见了他就哭,哭得人心疼,我就什么也不想做了,只想回来守着他。” 沙棠藏在衣袖下的手掐着自己,要自己别抬头,别显露出惊讶的神色来,她和侍女们保持安静,任由云琼自己唱独角戏。 可是沙棠心中仍旧感到震惊和茫然。 听二夫人说的……似乎温雁风也是她的孩子。 如果都是她的孩子,又为什么态度悬殊如此大呢? 如果温雁风是二夫人的孩子,那温聿怀就不是吗? 因为二夫人行为举止有些疯癫,沙棠也不敢全信她说的话,也许有些事只是她的妄念妄想。 沙棠也不知为何,听一个母亲笑着说将自己的孩子绑了手脚关进柜门,再听孩子以头撞击柜门的声音时,心里有些微妙的酸涩。 她从小就没有母亲,又常听祝星念叨:如果阿娘还在一定会保护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会陪她睡觉,在她做噩梦时轻拍她的背安抚。 母亲的形象,在沙棠心中一直是温柔美好的。 云琼念叨完两兄弟小时候的事后,突然叹息声,扬起脸时笑得无比灿烂:“可现在我家聿怀出息了,能够斩妖除魔,剑术不输他父亲,还在听海关杀了许多妖魔,救了不少人呢!” 始终安静的侍女才出声道:“夫人,那是少主,并非二少爷。” 云琼不屑道:“都是我的儿子,有什么分别。” 侍女眉头微蹙,却没再说话。 云琼牵住沙棠的手,在她的手背轻拍一下,笑道:“还好你不是嫁给了雁风,不然可真是耽误了他。” 沙棠的手冰凉,被二夫人温热的掌心触碰,让她收手往回缩了缩,却被云琼抓着不放。 这不是去静思堂的路,也不是去水廊石台的路,沙棠不知道云琼要带她去哪,但听她的意思,似乎是要去见温聿怀。 沙棠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想到等进屋后,里边不只有温聿怀。 云琼牵着沙棠穿过长廊,走上宽石阶,朝上边庄严肃穆的大殿赶去,她还在外边时就高声喊道:“聿怀!” 大殿堂屋中的人纷纷回头看去,坐在主位的温家家主温鸿将端起的茶杯重重放下,茶水洒出滴落在地,他目光阴鸷地扫视屋中的人:“谁放她出来的?” 坐在下边的温聿怀起身朝门口走去,他神色冷淡,瞧不出喜怒。 云琼跑到门前后就松手,朝来到门前的温聿怀走去,抓着他的手柔声说:“听说你的静思解除,我这就来看你了,还带了你的新婚妻子来看你,你就消消气,不要再跟阿娘生气好不好?” 温聿怀谁都没看,只是拦住了云琼的去路,淡声道:“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出来的,你要我回哪去?”云琼生气道,“要不是你妻子受伤,我都出不来,你最好让她多受几次伤,这样我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