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隐秘必定是不能为人知的, 不知为何,萧颜隐约感觉到这里面东西会同她有关。 果然,当第一个字落入眼帘的时候, 萧颜便兀地不能呼吸了,之后目光扫过的每个字无不像是被弹丸狠狠击打在心口。 隐约地,萧颜唇齿间尝到了几许腥甜味道。 无论如何萧颜不会想到,上辈子萧月不仅仅同燕晁珠胎暗结,更是还将谢城玩弄在股掌之中。 原来上辈子谢城同她一样也被设计错认了人, 本来萧颜以为这辈子谢城认出她来是偶然, 是她的选择改变了事情原有的发展方向导致的偶然,但原来事情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原来根本不是偶然。 无论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谢城一直在找的人都是她, 这件事情燕晁知道、萧月也知道, 两人从始至终都晓得, 无论如何萧颜没有想到, 这件事情萧月竟然也晓得! 上辈子萧月恰寻了个机会,故意让谢城看见鎏金嵌花珠钗插戴在她的发髻,自然, 谢城便以为她是当年那个盘腿坐在桃花树下数花瓣的小瞎子。 不由地, 萧颜发出一声冷笑, 竟然直到此刻她才晓得原来上辈子谢城对萧月的情深义重都是从她这儿偷去的, 竟然直到此刻她才知道原来上辈子自己本不该受那么多伤害! 而这一切, 全都是拜萧月所赐! 原来萧月对她捅的刀子比她本以为的还要更多, 上辈子, 萧月是谢城背后的推手, 她诽谤她!诬蔑她!诋毁她!她对她栽赃、对她嫁祸!太多太多,都是萧颜全然不知的肮脏事情! 她让谢城痛恨他、厌恶她, 为的便是借谢城的手伤害她、凌虐她! 至于萧月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实上她已经写的很清楚,她的处心积虑、她的不择手段,便是要将高悬在碧空的冰壶明月拉入淤泥中玷染满身污秽,凭什么,凭什么明月总是高高在上,总是神圣不可及,她偏要那高不可攀的明月被每个人肮脏的脚底□□践踏,她偏要叫世人知道那高不可攀的明月究竟也不过如此! 这是何等拗捩、何等卑劣的心思! 萧月对她的戕害每一步都计算的准确无误,所以上辈子她无路可逃,但萧月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这辈子所有的事情都突然变得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离弦的箭生生转了个弯,每件事情都往她不可预料的方向发展着,她原本所计算的都变成了无解。 待得目光扫过最后一个字,萧颜才发觉用力的指节已经冰凉僵硬,如握寒冰,“连翘,”目光沉着启唇,“想来姨娘不必入棺椁了。” “什么?”听见萧颜如是道,一时间连翘茫然无所适从,生怕是听错了。 “公主是说姨娘不必入棺椁了吗?”她确认问道。 是!不必入棺椁,更不必入土为安!她萧月不配! 知道了这些后,萧颜心中不禁怄着一口气。 她当真是后悔此前没能对萧月更狠一些! 不过倒也没关系,活着的时候没凌虐够,死后也可以! 她要萧月死无全尸!永世不得安宁! “嗯。”萧颜目光思索着道:“我听闻北秦北荒山上有一种专吃腐肉的黑鹰?” “是啊公主。”只听提及,连翘脸色都不禁变得苍白惶恐。 原来这北荒山是极北之地,不仅千里冰封、苦寒至极,更是业障浓重,常年无人烟。 先朝时,北秦同西解的一战伤亡惨重,恰好彼时又逢酷暑大旱,六十城连月不见滴雨落下,致使土地坚硬,根本挖凿不动,最后几万尸体堆放发臭,实在无处安葬,阳城还因此发了一场极严重的瘟疫,据说时人十死□□,后来无可奈何,只得将这几万尸体拉去北荒山草草丢弃了。 毕竟整个北秦也只有那里最是地广人稀,但谁也没想到自此后北荒山不仅震动频发,还更养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