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生气。”年英道:“等咱们忙过这一段时期,城乡交流大会以后,咱们还是要继续生产农业机器。”年英赶紧补充道。 平安没有生气,她只是有些失落,这跟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农业部那边没说什么吗? ” 年英也想过这个问题,叹了一口气,道:“我去问过了,我们拿出去的那几台机器推广都不理想,说是大家都习惯用稻桶了,都不想用这个机器。” 平安嗯了一声道:“我会再想办法。” 她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低着头继续画结构图,年英看着她,莫名地觉得好心疼。 “你别急,我还会在想办法,我感觉是大家都习惯了做某一件事情,现在突然让她们改变,他们可能就没那么愿意了,反正不是你的机器的问题。” 而此时,平安想起了还有一个样机送去了雨兰镇,不知道会是谁在用,是不是也觉得不好用? 雨兰镇本身就小,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平常也没什么大新闻,于是有点小事情都能传得大家都知道,更何况是这种事情。 汤家两口子要比赛呢! 一个用城里机器,一个用稻桶,说谁赢了就跟谁姓。 不到一天时间大家都知道了这个事情。 傍晚,女人们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都在热烈的讨论这件事情。 “汤婶现在越来越硬气了!”一个女人说道。 “可不是,自从她去参加了那个农民大会,整个人都变了。” “你们今天没有去看,汤家热闹得很,古先生她们都到了,坐了一大排人。”另一个女人神秘兮兮的说道:“要不是粮仓的那个小姑娘来的及时,汤婶说不定要遭。” “现在都是新国家了,他们还来无缘无故打人吗?”有一个年轻的媳妇儿有些奇怪,说道。 “古先生那些人啊……”中年女人左右看了看,确定只有自己人,这才说道:“你们嫁过来的晚,不知道以前的事情,我听我妈说,以前古先生他们那个家族的人,把好几个女人都沉了河。” “我知道这个事情,说是偷人了。” “胡说的,我妈认识其中一个女人,我妈说那是个特别好的女人,都在准备嫁衣了,是那个二流子偷偷去她房里,她大叫出声才会被其他人发现,就因为那个二流子跟古先生他们那一群人有关系,就说是这个女人放/荡。” “那真是造孽啊。” “可不是造孽啊!”另一个大妈义愤填膺地说了起来,“说起来,胡寡妇刚来的时候,古先生不是也看不惯吗?三天两头都说寡妇出来抛头露面有失体统。” “现在人家胡寡妇都在粮仓工作了,他儿子还在家里没工作呢。” “当初他还不收平安当学生,他就是瞧不起我们这些人,我那个时候经常听到他骂平安是泥腿子,笨脑子,该滚回家去种地,最后他教的学生就平安进城里读书。” “这就打胡乱说了,我瞧着平安那个姑娘从小就脑子聪明。” “可不是,反而是他那个老来子,以前不是还常说当状元也是可以的,现在怎么不说了,笑死我了,前几天我还看到他在镇上吃酒不给钱被人骂了。” “真是活该!他们这是遭报应了!” 大家说着说着心里觉得痛快极了,古先生那一群人就是压在她们头上的那一把铡刀,每次看到,都会觉得后背发凉,毛骨悚然。 而现在,她们也看到了古先生这群人拿女人们无可奈何,自然心情激动,心里觉得痛快极了。 “明天比赛,胡寡妇她们赢了才好!最好让他们都下不了台!” “唉,她们那个机器能行吗?而且她们这边就三个女人一个半大的孩子,对方是四个男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