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野猪!” 胡寡妇紧张极了,再一看,一只黑色的狗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看到几个人也不害怕。 想来是附近村子里的狗。 “只是一只狗,只是一只狗。”因为两个青年笑过以后回去继续砍柴。 李振花这才回过头,脸上满是尴尬,把手里的花递了过来,装作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 “唐妈!看!紫色的花!” 胡寡妇接过了花,再一看,满脸喜色:“你这是在哪儿摘的?” “那边到处都是!” “快带我过去。” “怎么了?” “这是野葛根的花!” 李振花立马眼睛亮了,哪怕都不知道这个野葛根是什么:“能吃吗?” “能!” 李振花立马就拉着她穿过了树丛,跑到了之前的地方,居然在悬崖边。 等到另外两个青年砍完才过来找她们,瞬间目瞪口呆。 胡寡妇带着李振花在悬崖边上,正在使劲儿拽一个比大腿还粗的黑溜溜的……树根? 旁边已经堆了一大堆了。 “你们快来呀,这东西可以吃!” “这么多东西弄不走了。”他们虽然是这样说,但也赶紧过来帮忙拽。 4个人齐心协力,终于把它弄出来了。 “咱们弄不走。”弄完了以后,看着这个巨大的“树根”,胡寡妇突然也反应过来了。 这么多年的挨饿生活,让她看到能吃的就走不动道。 “先把能弄走了弄走,反正柴肯定是要弄走,要不然回去主任该头疼了。” 大家合理分配了一下,还是有好几根葛根弄不走,这葛根一根就得二十几斤。 李振花毫不在意,她捆了两大捆干柴,还不甘心的在身上挂了四根葛根,愣是一根葛根都没有剩下。 这些东西一压下去,立马就看不到人了。 “背这么多,你准备怎么下去?直接滚下去吗?” 李振花一点都不在乎:“你们不要小瞧人。” 胡寡妇也心疼,但她有自己的主见,也劝不动,不仅劝不动,她还要大踏步的往前走,走起来的时候,腿都在发抖。 几个人到龙口村的时候,下起了大雨,这下子李振花就惨了,柴打湿了以后就更重了,大家深一步浅一步的走在雨中。 这个时候,胡寡妇才注意到李振花的肩膀,腰上的衣服浸透了水,立马就有血迹。 肯定是磨破皮了,又是雨水,得多疼。 胡寡妇很少这样做事,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听到自己开口:“我走不动了,我在村里有熟人,我们今天晚上先到她们家休息,怎么样?” “那不行,我们得回去,要不然主任肯定以为我们出事了。” 李振花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了,看样子还想要继续坚持。 胡寡妇继续道:“要不然你们两个男青年先回去,振花和我在村子里住一晚上,明天早上回来。” “好,我们回去报个信,正好明天早上来接你们还能再带点柴回去。” 振花本来还想要咬牙回去,但无奈雨大路滑,于是也就同意了下来。 两个人住进了村口李阿婆的家里。 一进门,李阿婆的儿媳一看到了李振花,立马热情地招待了起来。 “这不是粮仓的同志吗?冷坏了吧,快进来烤火。”她一边说着一边帮忙把李振花身上的柴卸下来。 李振花有些惊讶,看向了胡寡妇,对方怎么认得自己? 胡寡妇也摇了摇头。 粮仓交粮那里没有她,她的工作一直都是后勤,要么在厨房,要么在粮仓搞保粮工作,所以有人认出她,她才会如此惊讶。 “这可是城里来的读书人,我们跟曾先生退租的时候,就是她主持的,她说话太厉害,把曾先生说得哑口无言。”李阿婆的儿媳跟丈夫介绍道。 李阿婆的儿媳妇眉飞色舞地模仿着振花当时说曾先生的样子。 胡寡妇在旁边听着,她才知道原来原来这个姑娘这么厉害,居然连地主都说得赢。 晚饭的时候,振花那一张嘴,说得大家合不拢嘴,又提到了村里的野猪。 “没办法,野猪凶得很,之前大家也想过去打野猪,结果找都找不到,每年因为这个野猪,我们不知道损失了多少粮食,想到这个,我们睡觉都睡不着。” 李振花听着听着,思索了起来。 晚上,胡寡妇和振花就睡在李阿婆的房间里,她们这边和李阿婆儿媳妇那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