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便是谢大人与谢夫人站在这里恐怕也难一眼认出这就是谢琛。 以前的谢琛最差也是个翩翩公子,为人处事滴水不漏, 举手投足间俱有成竹在胸的风发意气,叫人见之心折。 而现在, 他形如枯槁,颓唐失意,眼中都是急切冒进的偏激, 看上去已经有些神经质。他不再像谢琛这个角色, 更像心理出问题的他自己。 倒是周寅目光清明, 含着温柔笑意叫了一声:“表兄。”这声表兄听来轻轻糯糯,却让谢琛浑身一麻, 从头冷到脚。 他本就被灌了药, 跌跌撞撞地走动已经是极限, 听到周寅叫他, 当下被吓得两腿一软坐倒在地。 周寅无奈地摇摇头,温和弯腰屈臂将人扶起,笑着转头对鹿鸣道:“瞧,表兄见着我都欢喜得站不稳了。”她的手带着让人不容置疑的力量,谢琛想挣脱都挣脱不开,只能按照她的想法起身。 “你别装了。”细听能听出他声音中带着恐惧的颤抖。 “嗯?”周寅扶着他往里走,带着淡淡的迷惑。 她的不解表现的是那样真实,但谢琛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周寅的一切都很假。 “你明明答应放我走,为什么还不让我离开!”谢琛咬牙切齿中带着虚弱,质问周寅。 周寅微笑回答:“所以今日我来了。” 谢琛心中一动,戒备地转头看向她,不太敢相信她的话,但又犯贱地想信。他被关在地下实在太久太久,太渴望看看外面的世界,太渴望自由。 最主要的是只要能离开这里,他就有结束自己生命的能力,从而退出游戏,离开这个狗屎一样的游戏世界。 他真的受够了! 周寅扶着谢琛在地窖深处的床上坐下,自己则在床对面桌前的板凳上慢条斯理地坐下。她的一举一动都极有美感,又规整地如同被尺子量过。 鹿鸣将兰灯放在桌上,默默站在周寅身旁。 谢琛眉头突地一跳,不知道周寅究竟要做什么。 周寅优裕从容地望着他,很贴心问:“表兄如今恢复得如何?” 谢琛看着她若无其事地与他叙旧,便不由得胆寒。他始终记得周寅是如何一刀一刀将他弄成这样,以至于他如今看到她便会下意识感到害怕。 “不枉你们整日给我灌药,如今我只能勉强行走,满意了吗!”谢琛冷笑。 “灌药?”周寅面上惊讶看上去不似作假,好像真不知道灌药这回事。 谢琛睇她,见她面露疑惑,不由问:“你不知道此事?” 周寅摇摇头,清澈纯稚地看人。 谢琛立时愤怒地看向鹿鸣,恶狠狠的:“是你自作主张!”他自以为是鹿鸣困他多时、周寅对此一无所知,一时间出离愤怒。 鹿鸣望着他不言不语,没承认是不是自作主张。 倒是周寅轻轻笑起来,满目柔和地看人:“表兄真单纯,说着不信我,我摇摇头便又相信我了。” 她在木凳上坐得端正,仿佛坐在什么御座之上。 “是我授意鹿鸣做的,你被关在这里,四肢无力,都是我授意的。”她嗓音绵软,认下罪行。 谢琛脑中一白,反应过来后面色涨红地看向周寅,嘴唇因被人戏耍而颤抖道:“你在戏弄我!” 周寅乖巧点头:“看表兄太紧张,与表兄玩笑一把罢了,表兄可感觉好些了?” 谢琛被她气得牙关紧咬,眼中简直能喷出火。 周寅神情冷淡下来:“表兄怎么这副神情,未免太开不起玩笑了。过去表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