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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差不多行了,从来都是旁人宽慰本公主,这还是我第一回 宽慰人。若非看在你我日后是亲戚,我哪里会做这些事。睡去吧,待你明日醒来,我带你去见我的汗血宝马!” 夜风肆虐,同一个院落的西厢房,薛琅站于窗前,望着外头无尽的黑夜,低声道:“……那时我十五岁,受着世人议论,不知未来在何处,虽学了些武艺,却也未用在正道上……” 安四郎隐约记得,眼前这位青年将军在少年时,确实背负着一些世间议论,仿似与他的身世有关,又似因他是个断掌。 后来这位将军忽然横空出世,一战成名,所到之处皆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他身上那些传言渐渐被他的军功所取代,极少有人再谈论他的过往。 “世人笑我酒囊饭袋,我一时愤愤,欲击败崔将军来给世人看,只将军一柄长矛便将我挑于马下。我以为他要给我一顿好揍,他却未曾再动手,却言我有先父之风。”他转过身来,手中仍捏着嘉柔丢出来的他赠她的铜牌,眉骨处被划伤寸许,伤口已收敛,微微有些肿,“你看,原来世人相传的皆为真,我真有另外一个生父。那是我第一次听闻我生父的事,崔将军说他‘虽功名不显,却强悍异常,三千里奔袭敌营不喘大气,临死时还一刀砍死两个敌兵。’” 安四郎低声道:“他,是值得尊敬之人。” 薛琅淡淡一笑,“多谢。” 他续道:“那日,将军教我一套刀法,赠我一本兵书,言我练成后可进崔家军。只后来阴差阳错,我去了西南,他到了西域……” 他长长叹了口气,“崔将军虽乃我一日之师,却于我有大恩。后来世间皆笑崔将军一世英名,其女及笄后却无人敢娶,简直荒谬。崔将军之女,怎会无人娶!” 安四郎也不由叹了口气。 若说真无人上门提亲,倒也不至于。 只是有些人摆明便是为了崔氏的权势地位,这种人怎堪结亲。 后来魏家上门提亲,门第低一些,可家风清正。 魏七郎本人又长身祁立、俊气斯文,也极难得。 只人在兵部却与崔氏最初设想不同——嘉柔小小年纪丧父,万万不能再嫁个武将早早守寡。 可其职不用上战场,便也不纠了。 总体来说,是个好儿郎。 崔安两家极满意。 “我那时只想着选个合适的,不辱没崔家人……”薛琅摩挲着掌心的铜牌,喃喃道,“兄弟结拜都讲求投契,一辈子的姻缘自是要求更甚。我万般盘算,却独独忽略了她,她如今怪我,是应该的。” 外头起了一点动静,安四郎掀开帘子,但见伽蓝公主从嘉柔的那间厢房里出来,站在檐下打了个肆意的哈欠。 龟兹儿女也大多难自择姻缘,然这位蛮横的公主却夺得了此中自由。 后头跟来的王怀安与魏七郎未曾进屋,尚在风中等待。 安四郎道:“阿柔如今在气头上,你等在此处怕是无用……” 远方长庚星已在天边徘徊,黎明将至。薛琅道:“她同七郎的亲事,我会往长安魏家去信,商议退亲事。便有得罪崔家之处,只等我日后回长安,亲自上门赔罪。” 安四郎心知已到了这般地步,这亲事不退也得退了,方点一点头,“我也会往崔家去信……” 薛琅抬手抱拳,出了房门,两步到了东厢檐下,立刻引得公主的豪奴持刀涌过来。 他并不闯入,只在窗边低声道:“你好生歇息,我后日再来看你。” 他明知她不会回应,却仍在窗外等了几等,方才转身去了。 - 嘉柔以为这一夜她要睡不着,却未料到睡下后反比哪日都死。待一睁眼,过了午时,赵勇行刑之时早已错过,这会儿怕已被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