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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王怀安一直行到那巷道最尽头,停在最后一扇斑驳的木门边,这才同她道:“她们今日都聚在里头。” “有多少人?” “大的有二三十个,小娃儿有三四十。” 她微微一怔,“如此之多?赵世伯他,能寻这么多外室?”便是加上她阿耶,也到不了这般多吧?! 他只道:“先进去看看再说。” 她深吸一口气,正要去敲门,听见巷道后头有人跟来,回过头时,却见是魏七郎。 魏七郎急匆匆道:“切莫冲动,谨防里头有歹人。” 将将话毕,已是站到她前头,将她拦在身后,又将一把匕首塞进袖中,这才替她拍响了门。 里头原本便有些嘈杂,隔了好一阵,院门终于从里头拉开。 应门的是个二十来岁的龟兹妇人,面上却没有这个年岁女郎的鲜艳,岁月的痕迹过早的爬上了她的面颊。 一个留着鼻涕的三四岁的女娃儿抱着一只脏兮兮的小木马跑过来,好奇地打量着门口的三人。她面上有些龟兹的胡味,却又不如本地人那般重,用一口极其流利的长安雅言问道:“你们寻谁啊?” 院中或站或坐的妇人们,皆齐齐看了过来。 嘉柔不由往前一步,魏七郎便闪身在一边,只掌心仍按着袖中的匕首,不因这满院的妇孺而松神。 那应门的妇人也站去了边上,未曾阻拦她,面上挂着好奇打量着她。 她一步步往里头走,眸光从院中的妇人们面上一一掠过。 皆是二三十的龟兹妇人,衣着不甚光鲜,甚至很多都打着补丁。没补丁的衣衫也洗的发白,早已看不出本色。 唯一相同的是,皆都洗的干干净净,并不是邋遢的妇人。 她上回无意中发现的“赵勇的外室”便在这些人中,正在檐下一张斑驳胡床边,手持一截枯枝在地上划拉着,给她的小阿郎教认字。 她不由近前,听见那妇人指着写出来的字,用大盛雅言一遍遍重复着:“长安……长……安……” 那小阿郎哼哼唧唧不愿意学,只用吐火罗语问妇人,“阿爸何时来?” 妇人便温柔安抚他:“很快便来了,你学不好字,怎么好意思见阿爸?” 见她看过来,妇人未语先是一笑,方用同样温柔的声音道:“这位郎君说说呢?已六七岁的娃儿,怎地能不认字?” 她想挤出点笑来,却仿佛笑得有些吓人,那娃儿防备地望着她,迅速藏去妇人身后。 这个时候,巷道里又有了脚步声,很快便到了这门口。 她回过头,但见赵勇正将薛琅往里头让,口中热切道:“薛将军请看,此处是新寻的院落,两日就能改成作坊,三十七人,做军服人手够。” 他一席话说罢,却见薛琅抬首,眸光越过他,正正往院中一角望去。 他不由回首跟着望去,一眼便看见嘉柔一张严肃至极的脸。 “赵世伯,”她一字一句道,“难道,这些都是你的外室,这些娃儿,都是你的骨血?” 赵勇瞬间愣在当场。 她寻个木头桩子坐下去,淡生道:“说说吧,你还有什么秘密,藏得这般深。” 赵勇身子一晃,面上一阵仓皇。 他将这院中每张脸都望过去,透过她们,看到了许多许多旧面孔。 藏不住了。 不藏了。 早该有这一天了。 他转过头,看着嘉柔,“扑通”一声跪在院中,“我有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