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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她折辱一番,都对不起公主的身份。 三来……罢了,先不去想薛琅。总归他过去守着分寸,并没有做出何种唐突之事。以她对他人品的了解,今夜也不会。她还要同他好生说话,将那戒荤的医术再打听打听。 她叮嘱仆从好生伺候安四郎,便怀着一腔壮士断腕的悲壮上了马车,在掌灯时分终于进了城门。 几乎于此同时,又有另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在众多仆从的相护下出了城。 马车里一身绯红的女子掀开帘子,往外瞅了一眼,方冷笑一声,垂下车帘,只高声往外送话:“快些。” 车辕上的马夫几声响鞭抽下,马儿一声嘶鸣,如利箭一般冲进了风号雪舞的暗夜。 — 亥时初刻的白家庄子已是一片寂静。 鹅毛般的雪片不停歇飞舞,安四郎沐浴过,坐在桌案前捧着一卷书随意翻了几页,便听得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 须臾便有仆从在外敲门:“左家郎君,外头有人求见。” 玄青将门拉开一道缝,冷风立时刮进来,吹得人打了个哆嗦。他忙拉紧了衣襟,问道:“是何人?这般晚了。” “是七公主。”仆从战战兢兢道,“公主言,她有话要同潘夫子言,若潘夫子不在,便请出去个能拿主意的……” 安四郎放下书卷,同玄青道:“替我穿戴,我去看看。” 玄青忙道:“五……潘安离去前曾叮嘱,夜间不可外出。” “她的仇人打上门来,难道我这个当……当长辈的,还不能去问问?”他低叱道。 玄青只得替他穿暖和,将他抱上胡床,再要往他身前裹一床被褥,却被他一把推开,冷着脸道:“推我出去。” 房门大开,寒风呼啸而至。 仆从手持油纸伞遮着头上雪片,在侧带路,“七公主不愿意进来,只在外等候。” 四轮胡床便静静碾上平整雪地,将车轮的痕迹往庄门外延伸。 风吹得檐下气死风灯翻腾不歇,一道绯色的绰约身影负手而立,不惧风雪。 待他近了,七公主方骄傲地仰着头,迈着方步上前,绕着他的胡床转了一圈,眸光却一刻不离他的脸。 待在他面前重新站定,她方敲了敲他的腿,“果然有腿疾?” 安四郎冷冰冰道:“贵主有何见教?” 她迎着冷风哈哈一笑,“实在太好了,本公主最中意的,便是你这双腿。” 他心下一疑,却听她一声高喝:“上!” 一声之下,周遭黑暗中忽然涌上二十几个黑影。 那玄青武艺了得,却还未施展,但见公主忽然捂鼻扬手,一团烟尘陡然袭来。玄青心中大呼不妙,只推着安四郎行了两步,双脚一软,主仆二人就此昏死过去。 “带走!” 七公主一身高喊,也不进马车,只翻身上马,待仆从将安四郎抬进马车里,方一夹马腹,当先带着众人呼啸而去。 — 宫里,夜宴行到酣处,嘉柔不胜酒力,借着去外头透口气的借口在宫婢的带领下离了宫宴,待到了无人处方借机相问:“七公主今日怎地未曾前来?我有些话想同贵主说上几句,可能带我前去?” 那宫婢却道:“不巧得很,傍晚时公主已离宫,不知去了何处呢。” “夜里不归?” “这便不知了,公主的行踪,自不会告知我等仆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