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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他在她面前极少露出此般霸道的一面,她竟被这话堵得一阵心悸,连耳根都有些发热。 她抬眼看他,见他眸光中带着灼人的笑意,那耳根的热度迅速上升,连带的她半边面颊似都燃了起来。 她抿了一口蒲桃酒,想要将心跳压下,却似乎起了反效果,整个人都有些晕乎。她忙起身到了窗边,将两扇窗户都拉开,正巧看见她舅父便坐在他房中的窗边,冷峻目光正望着她的方向。 受此目光与凉风的齐齐袭扰,她面上热意终于降下。 她给舅父送去一个“一切安好”的眼神,方回转身来,无话找话道:“王近卫中意赵卿儿阿姐,你可知晓?” 他便点一点头,“有所耳闻。” “你如何想?”她忙问,“你乃赵阿姐名义上的义兄,赵阿姐的亲事只怕还要你点头。只是,安西军刚到龟兹便能成亲?” 薛琅便点点头道:“若朝廷无旁的安排,安西军一生都会驻守西州。有家才能心定,朝廷已将被罚罪官的女眷中愿意前来西州之人集结一处,正好是我一位表弟沿途护送,如今已上路,只怕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就能到达龟兹。届时官兵们便会与这些女子成家。” “强制成亲吗?”她此前听过这般事,却从未细问过,一时听来却觉倍加残忍。 他忖了忖,方道:“成亲前也会给双方了解的时间,可恐怕不会很多,盲婚哑嫁本就平常。只不过赵卿儿既为我义妹,自是还要看她的意愿。若不中意王怀安,王近卫纵是患相思病要死要活,也由不得他。” 她长长“哦……”了一声,忽然问道:“你的什么表弟?我此前怎地未听闻薛家除你之外还有人在兵部?” 他淡淡一笑,“他并非姓薛。” “原来是远亲?” “算是吧。” 她见他对此事似乎兴致不高,便不再相问。 秋日天短,只不过短短的用膳时间,外头天色已黑。檐下挂起几盏气死风灯,在夜风中晃来晃去。 他起身要告辞,她便在身后相送。 以前他多会让她留步,今日却偏要她陪在身畔,直到出了庄子,他方问她:“你那旧邻,何时离开?” “这个……”她一时有些为难,“他来治腿疾,未见成效前怕是不会离开。” “他已见了龟兹哪些郎中?” “这个……”她不由要哭,一个都没。这怎么搪塞? 他并不等她回答,已道:“雀离大寺的戒荤大师医术不凡,集大盛与龟兹两家之大成。曾经你腹痛的汤药便是出自他手,你此后可还腹痛过?” 她受他提醒,终于想起数月之前她来了月事,腹痛难忍。那时戒荤并未真的给她把脉,而是先由薛琅把过,再向戒荤口述。那和尚开了药方,她服过一贴后果然药到病除。 她历来都是有枣没枣打三竿的性子,忙问他:“戒荤真能治?那般神医,我怕是请不动。” 他只道:“自是有我,只是雀离大寺离此甚远,你那旧邻便要住进寺中去。” 她倏地一愣,不由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福至心灵,问道:“你不愿他住在此处,是要将我同他分开?” 他被她戳中心事,当即一笑,却也不辩驳,只问:“你怎会如此猜测?” 她便垂了首,有一下没一下地去踢脚边的一簇枯草。 “我又不傻。”她低声嘟囔。 他不由又是一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