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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夜凉如水,他慢慢往前,开口问道:“你今日说的夫妻相,是指何意?” 王怀安忙道:“原本是指两个无甚亲缘的男女长得相像,被人打趣为‘夫妻相’。卑职今日是嘴快瞎说,男人同男人叫什么,卑职不知。” 薛琅“哼”了一声,牵着马继续前行。 王怀安落于其后,却被他肃杀的背影刺得不敢上前。 作者有话说: 王怀安:将军,潘夫子与左四郎,那叫夫妻相。 薛琅:我读书少,你不要诳我。 —————— 我想说大家真的很会猜,我的很多设定大家都猜中了。 第66章 (小修章尾舅父和公主) 夜已中天, 都护府上下噤若寒蝉。 负责操办官学、铸币、开矿的几位副都护因办事不利,受了大都护严厉斥责。 负责操办农事畜牧、修路修桥的几位长史虽然事情办得不错,也被板着脸的大都护告诫但凡行差踏错一步, 莫怪他军法处置。 末了, 几位高官从大都护营房中出来,已是满头大汗。 王怀安带着两个小卒,正端着洗漱的水在门口等待,几位高官拉着他步出几步, 悄声问道:“大都护怎地了?” 王怀安未去唤水时一直守在门口, 自是听见了这些人挨训的声音。他只笑问:“什么怎地了?大都护此前在西南时不就是这般?些许办事不力, 都莫想在大都护面前混过去。” “可自进了西州, 大都护一日比一日性子好, 再未那般严苛过。此前不是传闻大都护要同潘安定亲?可是大都护同潘安两个不成了?” “没有的事, 两人今儿在城里遇上, 还有说有笑。” 官员们寻不出薛琅忽然盛怒的原因, 只好自认倒霉,垂头丧气一起去了。 营房中灯烛如豆,飘忽不止。 薛琅洗漱过, 重新坐下,于屉中寻出一封信来。 那封信出自先任大都护崔将军之手, 是写给北庭大都护赵将军, 与之商议联合制衡巫医之道, 并请赵都护替他寻一个人。 一月之前赵都护将这封信交给他, 令他转交给潘安借阅,只因潘安曾问过此信。 他原本要给潘安送去, 却又接连遇上潘安寻羊失踪、脚腕受伤等事, 此信一放便放到了今日。 他站起身, 缓缓踱去窗畔。 进了九月,夜已极冷,天上的一轮扁月也多了几分清寒意。唯有朔月的憧黄之色尚如从前,像一个人的眼眸,似上好的琥珀。 想起那样一双眼睛,他不由便想起另一人。 他与那人只打了个照面。 那个人,也有那样的一双眼眸。 不仅仅是眼眸。 轮廓与五官,都有些碍眼。 王怀安拿了剪子剪去一截燃得过高的灯芯,薛琅闻声并未回首,只问:“明日有何安排?” “暂无,宴请与练兵都未有。” 薛琅回去桌前,收好那封信,淡声道:“去备些礼,明日我要去白银的庄子。” 王怀安忙道:“尊令,卑职同将军……” 薛琅倏地抬眼,王怀安只觉得一道寒光奔袭而来,迫得最后“同去”二字竟卡在喉间,再也说不出。 “无需你,换赵副将跟随。” - 辰时末刻,白惨惨的日头爬出云层不久,两骑人马跃出城门,往一望无际的乡野而去。待过了午时,方踏过长安桥,到了亲王的庄子。 先拜过亲王,再去偏院,潘安却不在房中。 “夫子饭后同那位姓左的同乡去草坡上散步消食,该是快回来了,”婢女道,“将军稍等,婢子这便去相寻。” “不必,我自前去。” 临近未时的日头忽现忽没,不甚温暖。秋色早已过半,天上秋雁排列成行持续往南,木叶转黄,万里碧草也现枯相。 薛琅面色阴沉,沿着渗冷的河畔大步往前。赵副将一言不发,默默跟随其后。 直到穿过亲王家中上千的羊群,在一片漫天的万寿菊中,方显现三四人的身影。 薛琅一眼便瞧见了潘安。 “他”已抱着一抱金灿灿的万寿菊,又采了一朵凑在鼻端闻一闻,方满意地插.进那一抱中,继而扯了一簇长草拦腰系住,方回身去。 “他”身后两三丈外,那个左四郎坐在一张四轮胡床上,手中捧着一卷书册,本该是认真看书才对,一双眼眸却长久地落在潘安身上。 薛琅明明已近了,潘安却并未瞧见他,反而欢喜地跑向那左四郎,将怀中的一抱花往前一举…… 两声轻咳恰在此时响起。 嘉柔回首,眸光落在薛琅那张不苟言笑的面上时,递在空中的那束花也当即一顿。 在薛琅那冷冽眸光的注视下,不知怎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