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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安四郎闻言,面上神色终于和缓,长叹一口气:“你啊你,跑得如此之远,若非赵公来信,我等还以为你真去了南海寻长生不老药。” 嘉柔瞥一眼赵勇,重重哼了一声,“内奸。” 赵勇讪讪,忙道:“我去厨下催饭,你二人慢慢聊。”只留下长随玄墨候在一边,便匆匆离去。 树上鸟雀不知为了争抢什么打起来,啄得树叶凋零。玄墨上前推动那带轮胡床,换了另一处,方重新垂手而立。 安四郎方道:“听说你在龟兹,有个化名叫‘潘安’?” 嘉柔心中又将赵勇唾弃一二,方吸着鼻子瓮声瓮气道:“儿觉着这个名最配儿。” 他淡声道:“是你与潘安相配,还是潘安与薛琅相配?” 她唬了一跳,忙支支吾吾道:“舅父说什么,儿……听不懂。舅父切莫听赵世伯乱说,他如今失了诚信,他的话听不得。” “我长着耳朵,便是不听赵公之言,出去城中转悠一圈,也知晓薛大都护即将与潘安定亲,”他的神色渐渐转冷,“你倒是本事,哭着喊着不嫁人,转头却要以男子身份同安西大都护薛琅定亲。你来说说,你这个亲是个什么定法?可要舅父给你添妆?” 她烦恼地跺脚,“舅父!连你也来打趣儿。哪里有什么定亲,男子同男子如何定亲?!” 安四郎见她面上烦恼不似伪装,神色这才转缓,只道:“个中缘由我也不想听,你心中明白便好。你回去收拾行李,你我明日便上路回长安。” 她垂着首觑他一眼,“若儿回去,那门亲事如何是好?” “自是继续过礼,等待成亲。你今次失踪,难得你那未来夫婿并不介意,还诸般着急帮着相寻。此事更加凸显他的人品,可见当初未选错人。” 嘉柔一着急,“儿如今在龟兹之事,旁人都知道了?” “又是什么好事,要吵得人尽皆知?”安四郎板着脸道,“此事自是要藏着掖着,你那夫君家,尚不知你人在龟兹。” 嘉柔不由松了一口气,方嘿嘿笑道:“成,莫说明日,现下便走,舅父动身吧。” 安四郎被她反将一军,说不出话来。 她方上前一把握住了玄墨的小臂,玄墨登时“哎哟”一声,额上已现冷汗。 她松开他,揶揄道:“你二人来的时候便遭遇了马贼,如今还敢带着我冒死回去,也不担心带回去的是一具尸首。想我崔五娘花容月貌,惊才绝伦,不过才刚满十七,青春正盛,却要死于马贼的乱刀之下。日后我于地底下见了阿耶,他问我为何英年早逝,我便说……” 她回首看着安四郎,“是小舅父害死儿!” “性命之事,怎可如此戏言!”安四郎沉了脸。 嘉柔往阶上一坐,“总之,舅父要回便自己回,儿却不回去。便是要回,也要等到阿耶的骸骨从天竺迎回。届时大军熙攘,你我跟随而行,还怕什么马贼。” 安四郎闻言,只垂首不语。 嘉柔只得上前,拿出旧笑话逗趣:“苍蝇父子在吃屎,苍蝇孩儿问苍蝇阿耶:‘阿耶,我们为何要吃屎?’阿耶说,‘用膳之时莫谈如此恶心之事,快,趁热吃。’” 安四郎竭力想板着脸,却终于忍不住,眼中笑意一闪而过,方抚一抚她的发顶,“你啊你,当初离开,便是偷偷留一封信给我也好。你可知我险些就要只身闯南海?” 她不由红了眼,低声道:“待下次儿再逃婚,一定给舅父留信。” 他不由一笑,又叹了口气。 赵勇再进来时,只见这舅甥二人已和乐融融,他松了一口气,“先去用饭,用过饭我等再做打算。” 安四郎抬手一揖,“有劳赵公。” 安四郎行止不便,饭食便摆在后院一间耳房。用膳间嘉柔又问了些家中事,得知阿娘因她的失踪憔悴许多,不免又默默垂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