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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一不留神走了水,烧了个灰飞烟灭。作为王族除龟兹王之外最为有钱的亲王,白银亲□□然接下了这设宴的大旗。其麾下的白管家不愧是个受亲王器重的人才,短短两日便将这场家宴置办的妥妥当当,只等各宾客上门,宾主尽欢。 因着陡然有了这般聚宴的机会,白三郎当机立断决定,往宴请中间塞上一环“夫子认亲”的戏码,于这欢聚之时,让众人知晓他唯一钟爱的巴尔佳成了潘夫子的义妹;而潘夫子又是薛将军的情郎,四舍五入,巴尔佳便与薛将军有了干系。 薛将军是谁?那是连龟兹王都要避其锋芒之人。便连他身边的猫猫狗狗都有些地位,更遑论是情郎的义妹。 六七个亲王的团圆宴自是比不上敖包节的盛大,可好在这几位亲王在龟兹皆地位尊崇,又兼每人有六七位王妃,恰好每位王妃宿日闲着无聊最中意传些闲话,一人顶一百张嘴。有了这些王妃,还愁整个草原不知晓此事? 如此中秋时夫子同巴尔佳结义,最多过两个月他就能同巴尔佳成亲,如果动作快,赶年根都能大了肚子。明年的这个时候,他白三郎晋升为阿耶,潘夫子晋升为师祖,实在可喜可贺。 是以嘉柔匍一接到白三郎的信,觉着她这位唯一的徒儿思虑的很是到位,今日便早早赶回,以助徒儿的一臂之力。 此时白三郎或许已接了巴尔佳在往回赶的路上,嘉柔却不能在庄子里等。 今日最早前来的白山亲王她便没能避开,那亲王瞧见她在此,竟是吃了一惊:“如此佳节,潘夫子竟未前去与薛将军相聚?须知花好月圆里头,便含情人相见之意啊。” 嘉柔昨夜才去合欢节上撑了场子,今日想继续撑下去却没了面具的遮掩,只好道:“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将军有要事出城,他若归来,自会第一时间来看我。” 那亲王却又是吃了一惊:“将军在城中啊,今日一早本王便在都护府近处遇见他,还寒暄了两句……将军竟是未第一时间来看潘夫子?” 嘉柔不由一怔。 薛琅竟在城中? 只这位亲王如此质疑,她只好做出一副笑而不语的神秘,以求四两拨千斤。 那亲王见她如此,只当二人尚有不为外人所道的风月安排,便“嘿嘿”一笑,方揭过此事不提。 只一位亲王她可如此应付,可今日来的不止是几位略略八卦的亲王,还有数十位极端八卦的王妃。 她的“笑而不语”如何能应付过来。 最好还是先避出庄子,等白三郎接来巴尔佳,她短暂出席,于众人面前结义过,便骑驴进城回客栈为好。 眼前水波粼粼,已带上了几许寒意。 她原本于昨夜套圈得来的木牌上得了灵感,睡前便在纸上绘下了一只狼,又给狼的额间添了一只角,胁下添了一双翅,如此再铸刻成一方铜牌,也好回馈于薛琅;今日回了庄子,原本要提着本子寻个清闲处继续改一改那图,只被白山亲王这般一相问,她好不容易才生出的勃勃兴致便漏了气。 此时图上的狼被她绘成一只吐舌散热的犬,她却没了修改的兴致,只折起来揣进怀中,双手叠在脑后躺去厚草上,长长叹了口气,道:“你说,薛琅到底还想不想同我继续做戏?” 她身畔两丈之外,李剑抱剑而立,双眼底下是一抹乌青,闻言并不接她话茬,只隔了好几息,方道:“可是鸟?” 她见他还在猜昨日的谜,便不再理会他,只喃喃道:“他纵是想换个人继续做戏,去哪里再寻比小爷更俊俏的郎君?难不成他越来越自惭形秽,终于觉着他配不上我潘安?他堂堂大都护,倒也不用如此妄自菲薄……” 头顶郎朗朔日,从白银亲王的庄子里已传来声声弦乐,想来宴请已起,庄子里豢养的舞姬已在地台边翩翩起舞,聊以助兴。 而远近各条路上坦坦一片,白三郎尚未归来。 庄子里的羊群们依然在一望无垠的草坡上吃草,古兰小姑娘同她阿兄央卓各骑一匹骡子,手持鞭子于羊群边驱赶乱跑的羊。 过去四个月,古兰家的小羊长大,母羊产仔,羊群已健壮了一大截,两兄妹镇日于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