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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夜风拂来, 已带着秋日凉意。 他回转头去,房门轻掩, 那恒玉已站在了案几边, 同几上的珠子只有半臂的距离。 见他回身, 恒玉不敢同他对视, 只勾着头谨小慎微道:“客官想问什么,仆但凡知晓, 定言无不尽。若有不知的, 也不敢编造欺瞒。” 恒玉等了几等, 方听大胡子恩客缓缓道:“随意说些你的事吧……” 恒玉入得风尘巷,各种稀奇古怪的恩客都见过,这只想听兔儿爷人生经历的虽未遇上过,可每个妓子与兔儿爷早就准备周全了一番话。如若有幸遇上位良人,说下这番话,指不定就能引得那人为自己赎身。 “仆花名恒玉,家中贫寒耶娘早逝,二弟天生哑巴,三弟腿瘸,唯我一人长得周全周正,却也天生不足,无甚种庄稼的力气,想要让两个阿弟吃饱肚子,唯有入得此行。仆十四岁上跟了假母,学了些本事,十六岁上开始接客,第一个客人便是男子,包了仆半年,本说要替仆赎身终身相伴,后来却同女郎成了亲……” “你可是天生中意男子?”薛琅声音低沉。 恒玉不敢隐瞒,只苦笑:“不瞒客官,仆只中意女郎,然服侍郎君的嫖.资比女郎高得多,仆要赚钱养两个阿弟……仆每每服侍男人,便如同在刀尖上走了一遭……” 他说到此处,却听大胡子恩客语声喃喃,也不知在同自己说,还是在同他说:“可有些男子诸般优秀,如星辰般亮眼,任你如何逃避,都无法忽视他……” 恒玉摇摇头,“仆未曾遇上过那般郎君,前来妓馆寻乐子的,又哪里会有这般人中龙凤。” 房中一时安静如许,唯有那颗珍珠在飘摇的灯烛下流光溢彩。 恒玉站了一阵,偷偷抬眼,但见大胡子恩客站在窗边,依旧威严如常,只被蓬勃胡须遮掩的面上似乎有些什么难言的失落与怔然,嘴唇紧抿着,再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图。 恒玉倏地一阵警醒。 如此三言两语就结束,只怕这颗珠子难以拿到手,他当机立断道:“仆虽不中意男子,可馆中还有好几个兔儿爷,他们五花八门什么经历都有,客官可需仆将他们唤来?” 薛琅沉默两息,点了头。 恒玉却不着急离开,只瞥了瞥那珍珠,期期艾艾道:“仆若唤来他人,这珠子,可是要与他们相分。” “自是你的,旁人,我有旁的打赏。” 恒玉终于喜上眉梢,当先将那珠子捏在手中,“客官稍等,仆现下便去唤人,绝不让客官白来这一遭。” 薛琅并未独自等待多久,外头便已脚步声嘈杂,转瞬间呼啦啦进来一屋的兔儿爷,环肥燕瘦,阳刚阴柔,足有十来人。 因着半道上恒玉已大略做过提醒,兔儿爷们一进来,便排着队主动介绍自己个儿: “仆乃天香,天生中意男子,只接过男客,有快乐也有痛苦。若来的男客举止温柔,怜香惜玉,便快乐;可若对方行止粗鄙,只图他自己高兴,将仆翻来覆去……” “下一个。”薛琅面色一沉,当即道。 “仆乃五菊,接男客也接女客。虽天生中意女子,可同男子在一处自也有另一番刺激……放开心胸,享受当下才是正经。” “下一个。” “仆乃春绿,仆一开始以为自己中意的是女子,第一回 接的便是男客,仆因为惊吓险些饮了毒。后来方知仆实则中意男子……” 春绿说了两三句,不见薛琅打断,悄悄抬眼,却见薛琅问道:“你何以悟到你中意男子?” 春绿忖了忖,方道:“仆未曾进妓馆之前曾定过一门亲,也与那女郎见过几面。每回相见虽也高兴,却没有见心上人的悸动。相约见面之前,也没有等待的煎熬。仆入行后,遇上的第一位恩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