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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见她进来, 赵勇当即住了嘴, 似做贼被她捉住一般, 面色很是讪讪。 “世伯便是因供着两万安西军牌位,客栈的买卖才一直被拖累?” “没有的事, 你莫看牌位多, 花不了几个银钱……” 她便也不同他多言, 只从束在身后的包袱皮里翻出四个沉甸甸的金饼,整整齐齐往香案上一码。 赵勇当即道:“这可不成,不能用你的银钱……” 她推开他的手, “儿不是为你,儿是为儿的两个……” 她转首往大殿一寻,但见李剑正在挨个给安西军上香,他那把哪怕睡觉时都要抱在臂弯的宝剑倒是舍得放在一边,手中换上的是几根檀香。 她知晓江湖人士耳聪目明,有些还会读唇语,她不宜发出声音,便只向赵勇比了两根手指,眸光再往崔将军同潘永年的牌位方向瞟去两眼,暗示那是她的两个阿耶,又道:“我为了他们在天上吃饱些,不是为了你。” 赵勇被她如此一说,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顿了顿又道:“是只供那两位,还是全体安西军都有?” “自然是全有哇!我崔……我潘安如今富得流油,还怕供不起这些个世伯?莫说两万,便是再来两万……” 赵勇连忙捂住她嘴,当先便“呸呸呸”了几声,双手合十对着虚空道:“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安西军长命百岁!”又连忙指使她朝地上啐几口。 她依言啐过,方盯着边上的大和尚将四个金饼的账目记在账簿上。 大和尚吩咐青衣小僧取来笔墨,她倾身看过去,但见最近一笔便是前头那两个大胡子香客,竟也留了五个金饼。 随身携带五个金饼上路,也只能是专程前来这一个理由了。 嘉柔不由又想到了薛琅。 这白云寺再偏僻、香火再冷清,论西域各犄角旮旯,有谁能比都护府的人更清楚呢。 出了庙已是未时,赵勇原本要带她绕着镇子行一圈认认路,方便她日后随时想来上香,然天色已不早,要赶着龟兹闭城门之前回城。 赵勇只在半山腰上粗粗指着各方向,告诉她用饭去哪间饭肆,临时给驴换铁蹄又去哪里。末了方指着远远一处极难发现的密林凹陷处道:“那里你莫看长着树子,实则是一处天堑。你阿耶当年便一时不查掉落下去,众将士寻了几日方才救出来,凶险得很。” 嘉柔不由往那处看去,但见层林相叠,还有调皮的鸟雀在树梢上跳来跳去。热烈的日头亮晃晃打在林间,是一副浓墨重彩的美景。 赵勇口中的“凶险”,她全然感受不到。 可她纵是对崔将军印象已淡,也仍记得他武艺高强。她阿耶未战死前,被世人传为蚩尤转世之人还不是薛琅。 “阿耶他……”她轻咳了一声,“经常以身涉嫌?” “倒也不是经常,可身在行伍,这么些年下来,难免会有些个危险紧要的时候。” 她不由一怔。 这话怎地如此耳熟? 谁还这般说过? 回到龟兹城时天已擦黑,待用过膳,洗漱沐浴躺在榻上,外间宵禁时到,夜市已散,城中安静地彷如乡间。 嘉柔白日听赵勇曾提及,赵卿儿的亲事又快议定,虽双方尚未寻媒人上门纳吉,然口头已说得差不离。 男方姓史,乃龟兹大姓,家中经济十分殷实,赵卿儿若嫁过去便是长媳,可见极受男方看重。 嘉柔睡不着,躺在榻上看着黑漆漆的房梁:“赵阿姐,那史大郎你可见过?” 赵卿儿劳作了一整日,却并无什么睡意,闻言点点头,“曾在城中遇见过几回。” 嘉柔当即一骨碌趴俯着身子,好奇道:“如何?什么样的人?” 赵卿儿久久不做声,半晌方不确定道:“是个……好人。”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