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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又成了屯田地。白银亲王交付此地时,旁事皆说得明了,只事关放牧一事,却忘得干干净净。 这块地为何不能放牧,又要将史料前推千百年。 据闻此处原本是一矿山,后来沧海桑田,成了一处草场。底下土质能长草,只此草每年五月到九月,都要生一种比针尖还小的蠹虫。牲畜持续食了此草,便要患病。 嘉柔此前瞧见古兰在此处背草,却是因气候所致,草间尚未生虫,那草自是能喂养牲畜的。 可此处若用来耕种庄稼,根据当年崔将军所行的经验,人食了那地里出产的粮食,却并无任何不适。 这般事,嘉柔简直闻所未闻。 牛马不食肉,体内生蠹虫之症,最多的便是被蚊虫叮咬后所得,何曾听过被草上的小虫带累。 她蹲低下去查看草叶,险些将眼睛看花,才终于发现一片草叶上有几个极小的黑点,风吹动叶片,黑点便瞬间跳走。 这样毫不起眼的蠹虫,竟然能有那般大的危害。 能知晓牲畜为何患病,已是今日最大的收获。 后头该如何诊治,都护府与白家的兽医在一处商议,又在嘉柔的方子上稍稍做了更改,尝试将喂牲口服药改成了灌肠,或许会有一用。 - 薛琅到达屯田地时,已是月上中天。 新休的房舍尚是空置,后头搭建的层叠营帐也融入到乡间的静谧中,只有不知疲倦的蛐蛐儿躲在草中不停歇得叫唤。 他纵马过了守卫,牧监便匆匆上前。 “如何?”他下得马来,将缰绳撂开,自有兵卒上前要牵马走。 牧监忙先交代那兵卒:“切莫喂食草料,马厩中备有豆饼。” 待那兵卒去了,牧监忙将今日进展禀告于他,莫了方道:“幸亏将军遣来潘安,他的兽医之技本就了得,又还令他那徒儿将白家庄子之人引来,下官方能查出缘由。如今正在为大小五六十患病牲口灌过肠,能否奏效,三更后便能见分晓。只是这养牲口的牧场,怕是要放去另外两处屯田地。” 薛琅点一点头,将此事指派给一个副将,令其明日一早便将尚未患病的牲畜迁移出去,不可迟怠。 待继续往前,方问牧监:“潘安此时在何处?” “还在牧圈的牛棚守着她曾救过的褐牛,等着看灌肠之效。” 薛琅点一点头,“你自去忙碌,我走一走。”从前头一拐弯,径直向营帐后头去了。 待进了牛场,只见火把憧憧,最中间起了几口大锅,锅中冒着腾腾雾气,兽医们抬水的抬水,往锅中撒药材的撒药材,已开始准备第二轮灌肠的药汁。 见他进来,众人忙停了手,齐齐躬身:“大都护。” 他点一点头,从牲口棚前一一经过,目光从病牛与病马身上依次梭巡,眉头不经意间的拧着。 待一直到了一处栅栏,他人尚未进去,已透过一根根稀疏的栏杆,瞧见里头稻草上躺着两头牛。栏杆边一截木头桩子上,坐着一个身影清瘦的郎君。“他”靠在栏杆上,双目却紧闭,纤长的眼睫在不大的一张脸上,投下过分舒展的两扇翅膀。 他再往前一步,脚下踩着的半段树枝“咔”的一声响,靠在栏杆上的年轻郎君睁了眼,看到他时,眸光中还有些迷迷蒙蒙。 继而却先去关心地上的牛,见牛尚未苏醒,“他”方揉一揉眼睛站起身,声音中带着困倦的哑涩:“你回来了呀?” 他点一点头,将她打量一番,问道:“可用过饭食?” 她点一点头,面上自然带上一点满足的笑,“是白家的古楼子,可好吃了。” 他唇角微弯,“好吃便好。” 忖了忖,方道:“你可想,谈一谈你的大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