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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水。 倒是不见那位“十分着急”的潘安的身影。 薛琅沿着遮雨的草顶连廊走到尽头,待一脚踩上石阶,留下湿淋淋的一双脚印,身边一间寮舍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嘉柔周身清清爽爽出现在门边,仿佛并未专程等待他,做出一副才看见的惊喜模样:“呀,好巧,我的寮舍,在你隔壁呢。” 继而将一张巾子殷勤地送在他面前,满脸的疼惜:“你早信我之言,就不会淋湿啦。你若因此病了,全龟兹百姓不知多心疼呢。” 他本要接巾子,却因她这过分肉麻话的话而收了手,脚步慢下来,将她上下打量几分:“你打什么鬼主意?” 这怎么……她什么都还没说好吗? 他继续往前,她连忙跟出来,随在他身后,轻易就进了一壁之隔他的寮房,讪笑道:“就只是关心你啊。” “是吗?”他从一旁白雾腾腾的浴桶沿上取下搭着的巾子,随意抹了抹发髻,开始解身上盔甲。 她一咬牙,请缨要助他。 他一眼睨过去,抬手便隔开了她的手。 “无事献殷勤,说说,你究竟想做甚?” “哪里要做什么……”她讪讪站在一旁,心中盘算着怎么同他商量断袖这件事。 如若说她一开始只是冲动下搪塞白大郎,待想了这一阵,却发觉这简直是最绝佳的法子。 她都断袖了,断袖的相好还武艺高强、位高权重,相传为战神蚩尤转世,号称西南王——她就不信伽蓝公主还敢动她。 成为西南王的男人,是她如今最佳的选择。 可该怎么和一个厌恶断袖的人商议一起断袖,他才能接受呢? 薛琅将滴水的盔甲搭在一旁,已开始解开中衣盘口,似两张小弓似的锁骨似带着一点旧伤痕,在中衣里若隐若现。待现出一点胸膛时,他终于停手,盯着她看了好几息。 那目光中看似平常,又似带着一点似笑非笑。 她愣了一阵,心下忽地有些吃惊。 莫不是,他也看上了她? 只胡思乱想了一息,他便一手拎上了她的后领,手腕轻摆,她登时不由自主一阵小跑,麻溜地跑出了寮舍。 “你……”她忙转身。 房门“咚”的一声,不留情面地在眼前关死。 王怀安及时出现在她身畔。 第一句便恭维道:“潘夫子今日,俊朗得很哪。” 她蓦地警惕,“你想作甚?” 王怀安便叹气道:“今日我等若信了大力那一串屁,就能避过一场暴雨了呢。” 她不由被吹捧得有些得意,“那是自然,莫说旁的驴,便是你安西军中的战马,都比不上我家大力。” 王怀安连忙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何以如此英勇?潘贤弟竟有不世传的驭驴神技不成?” 她便叹了口气,“这倒没有,只是任何一头驴若是在寒冬过河西,六十日的脚程中就遇到过四十九回马贼,却还能活下来,它能不彪悍吗?” 她这般简短一回忆,越发觉着非得要抱上薛琅的大腿不可。否则若被逼得逃回长安,以她这两日事事倒霉的体质来看,只怕还未到达敦煌郡,就同大力两个共上西天了。 王怀安听得越发心痒痒了,也不同她再绕圈子,径直道:“你那大力,能否让我骑一骑?只骑一圈!” 嘉柔瞥他一眼,心下一动,只道:“我且问你几句话,你若一五一十告诉我,我便考虑考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