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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弟,你的裹胸布掉了(女扮男装后死对头弯了)
王怀安立刻上前,将才收到的现报双手呈上, “兵部王侍郎竟早到了两日,今日我等前脚出城, 他后脚就已抵达龟兹……” 薛琅接过现报看过, 将其揉碎, 忖了忖, 道:“如此,由郭副将留在此继续为龟兹王贺寿, 你我带四十人先走一步。” 兵部王侍郎前来龟兹, 是为护送在长安召集的兽医。此小事他自是不必亲自相迎。 只是两月之前他收到的那封事关崔五娘失踪的密信, 便是出自王侍郎之手。 如今崔五娘已失踪近五个月,崔安两家究竟搜寻到了多少线索,他们是否真派人一路往南海方向寻去? 身为崔五娘未来夫婿家的亲眷,此事他不好直接向崔安两家过问,只能通过王侍郎了解。 再加上尚有伽蓝公主之事,他还是先走为妙。 王怀安捡起落在地上的书册,见书封上是《搜神记》三个字,心中有些讶然。将军何时看起了话本子,他身为近卫竟是不知。 待将话本置于案上,他去取来挂在边上的铠甲。薛琅接来自行穿了,听得外头传来一声又一声的热闹吆喝声,问道:“外头生了何事?” “似是王孙们凑在一处赌钱,”王怀安前掀开帘子往外头瞧,“乡间少耍事,这些王孙们真是闲出鸟味来。” 薛琅将话本重新揣进衣襟,系好盔甲,令王怀安准备离去之事,他则带了两位副官去行宫中拜别龟兹王。 沿途自是绵延毡帐,待拐过一个弯时,前头冒冒失失来了个小郎君,闷着头行路,眼看着就要撞过来。 他往边上让了让,轻咳一声。 小郎君抬起头来,却是潘安。 她怀中抱了满怀的宝贝,下巴和颈子间还夹着一卷布卷,抬头的一瞬间,布卷就掉在了地上。 薛琅弯腰拣起,见那正是一卷布绣经文,上头皆是吐火罗语,在龟兹价值不菲。 再看她怀中之物,一大箩筐散发着辛刺味的胡椒,一副镶嵌宝石的崭新马鞍,两匹天竺棉布,实在塞得满满当当。 这时白三郎从后头赶来,破天荒赶着一群羊不说,怀中和后背都用布条绑上了几匹天竺棉布。 他将这师徒二人打量一番,问道:“去何处?” 嘉柔高高兴兴道:“去发大财。” 他不由抬一抬眉。 看起来确然像是要抢钱的模样。 这师徒二人衣衫同面上的桑葚汁都还在,顾不得清理,可见心中有多么迫切。 远处那帐中的吆喝声一浪皆似一浪,虽搭在尾端,此时俨然已成了最热门之处。 她着急要走,忙将脑袋高仰,示意他将经卷重新给她夹回去。 纤细的颈子分外光洁,流畅。 他眉头微不可见的一挑,依言将经卷贴在她颈下。她一勾头,便稳稳夹在了下巴下,招呼白三郎走,却又豪迈同他道:“多谢大侠!” 他笑一笑,问道:“谢我作甚?” “反正谢你。”她再咧一咧嘴,抱着周身的宝贝,同赶着羊群的白三郎脚步匆匆去了。 他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阵,方回转身抬步往前,直到临近行宫时,方不经意问道:“这世上什么男子,没有喉结?” 跟随的两位副将听闻,下意识先抚了抚各自的脖子,疑道:“男子长到一定年岁,不是都要生喉结?难道还有不长的?” — 嘉柔脚一抬,将毡帐的帘子撩开,蛊惑人心的下注声在耳边吵嚷不息。 她同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