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坏话这种事情,季兴邦之前很难证实他们说了,让教谕责罚他们,现在他们自己也很难证实他们没有说啊!没有说季兴邦无缘无故打你们做什么呢? 于是教谕往往各自打五十大板,双方都受罚了事。 季兴邦觉得完全无所谓,可是对方便觉得有些吃亏了——被打了一顿不算,还被教谕罚了一顿,岂不是很惨? 于是他们那些体弱的人便放弃了这种膈应季兴邦的方法,先保住自己身体再说。可是自然也有那么几个仗着自己的身体强壮仍旧故意在季兴邦面前说坏话的人,他们甚至想要在季兴邦动手的时候重重的还手,顺便将季兴邦揍一顿出气呢。 遇上这样的人,季兴邦也不退缩。俗话说打架的时候“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季兴邦在遇到这些人的时候自然二话不说开始动手,对方反击之后季兴邦也会挨打,可是他被打也不管不顾要与对方撕打,一副拼命的架势,让对方明明高大强壮的越打越心虚。 而且季兴邦在学校里也不是独行的,以前他打人的时候闵宏达、熊喜来等人只是在旁边用嘴叫叫“兴邦!不要打了,要把别人打坏了,快住手!”可是实际上他们在行动上却没有一丝动作,完全是看热闹的状态。 但是遇到季兴邦被打就不同了,与他相熟的四五个人立即上去将人“隔开”,期间“不小心”打到被人几下也是难免的,不一会要么就是人被架走待到教谕面前受罚,要么发展成两伙人的大乱斗等,全部一起跟着受罚。 季兴邦用他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了太学的同学们他是一个怎样的“刺头”,大家都被他这种不容一点儿欺负,一往直前不要命的姿态惊呆了,再联想起他是个敢去京兆尹衙门敲登闻鼓的狠人,好些人退缩了,不敢在他面前说他和时晗雪的坏话,只敢将坏话转到背后说。 对于这样的人,季兴邦只能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人家没有当面说你不好处理。可他还是冥思苦想了一个“损招”,多发展了一些“眼线”将那些在太学讲他和时晗雪坏话的人说出来,然后他再约闵宏达、熊喜来等人悄悄去套那个人麻袋打一顿。 你在人后说我不让我听见,我也在人后打你不让你看见,很公平么,是不是? 这样一来大家都对季兴邦“服气”了,再也不敢随意招惹这个“刺头”了,虽然还是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见到他就用鼻子吹起,嗤笑几声,但是不管在人前还是人后都不敢再讲他和时晗雪的坏坏了。 季兴邦对这样看不惯自己的人没有什么作为,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霸道的人,你看不惯我可以,只要不说我和时晗雪的坏话我就当你是普通同窗,不与你相处就完了,也不怎么你。 于是在一个多月过后,季兴邦在太学的生活恢复了平静。 时晗雪在入宫之后因为要熟悉宫规,第一次休沐时候没有机会出宫,等到出宫休沐见到季兴邦已经是两人离别二十天之后了。 那个时候季兴邦正是用武力解决一切的时候,身上和脸上都难免带了一些伤。 时晗雪和他见面的时候自然看见了,有些心疼地问他原因。季兴邦没有过多的隐瞒,笑着说了说同窗嫉妒他,到处说他坏话,他拉了同窗去教谕那边说理,可是教谕却没有办法处理,于是他只能自己处理的事情。 但是他却贴心地将同窗们说时晗雪坏话的事情隐瞒了下来,没有让时晗雪听了伤心,也没有在时晗雪面前表功。 时晗雪不知真像,只以为季兴邦是被人嫉妒、针对了,不断地安慰他俗话说得好“不遭人妒是庸才”,让他不要将过多的心思放在与人置气上,还是要多以功课为主。 季兴邦自然笑着答应了,然后任凭时晗雪给自己擦药。之后过了十天再见面的时候,季兴邦推脱身上脸上的是旧伤未愈,时晗雪也被糊弄了过去。 从时晗雪第三次出宫开始,她再也没有在季兴邦脸上、身上看到过伤痕,说明季兴邦的麻烦和矛盾已经被他解决了,时晗雪自然是高兴异常。 可惜的是时晗雪自己进宫之后也是一地鸡毛,她所遭受的麻烦也不像季兴邦这般可以用武力短期内解决,而是需要她不断地提高警惕与人斗争。 时晗雪自嘲地对季兴邦说道:“兴邦,若不是进宫,我都不知道人竟然能有这么多的心眼子。 我自认为已经是个很小心的人了,可是好几次还是差点儿着了别人的道。若不是皇后娘娘恩宠,让周姑姑看顾我些、教着我些,我说不得已经被罚过了。 日后我能不能为百姓办事情不好说,但是官场的倾轧我起码是见识到了。” 时晗雪说话的声音有些沮丧,还藏着些她自己可能都察觉不到的落寞与灰心丧气。 季兴邦笑着肯定时晗雪,夸她冰雪聪明,一定能够在各种斗争中化险为夷的,毕竟上辈子成长起来之后的时晗雪是那么厉害,今世的她也有那种潜力,欠缺的只是时间和自信而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