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个孩子现在都中了举人,甚至自己的小堂弟季兴邦还中了解元,心中十分开心, 直喊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一改往日那严肃谨慎的模样,竟然放开怀抱喝了好些酒, 甚至都喝醉了。其他人也喝得很开心, 几乎醉倒了一片。 季兴邦难得清醒, 他现在年岁还小, 大家也没有怎么灌他酒。他只是看着今日的盛况有些感慨,难得见到大堂兄这样开心得喝醉酒了,这样的醉酒不甚伤身。回想起前世里的大堂兄,难得有这般能够开心得喝醉的时候, 多数时候都是眉头紧皱的, 看着都帮他累。 现在才刚进入八月份, 会试是在九月一日,季兴邦自然是希望大堂兄能够考得好成绩的,甚至还想要偷偷摸摸地将前世里知道的这一科的考题稍微不着痕迹地透露一些给大堂兄,希望他能够考得好成绩。 当然,这辈子李家甚至来京城买了宅子,大堂兄也并未租住在前世那个地方,目前为止与张家都没有什么交集,也希望他之后能避开那些前世那些不好的命运。 第二天醒来之后,季兴邦先是打听了一下昨日里酒醉了的大堂兄是否醒过来了,难得地听说了大堂兄竟然还未醒来看书,忍不住感叹了一番大堂兄现下终于有了些活人的烟火气了,若是他今日再早早起来看书,真要吓死人了。 之后季兴邦便约了昨日并未喝醉的闵宏达一同出门去逛逛,主要是要到太学去办理一些手续。李思齐和曾阳夏二人都酩酊大醉了,根本不用考虑约他们一同去。 李家这边心细如发的李思微自然安排了马车和小厮带着季兴邦、闵宏达、周平安一同去京城太学,闵宏达一直都没有书童,都是他只身一人的。季兴邦觉得这也无所谓,因为听说京城的太学学风也是很好的,禁止带书童、仆役入内伺候人,大家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他和闵宏达共用一个书童周平安传递一番消息已经是足够的了。 到了京城太学之后,刚开始门房看着两个人的衣服不甚华美,知道他们二人是从山北省魏县来的学子,那是一个眼高于顶,说起话来语气呛人,甚至想要颐指气使的。甚至见季兴邦和闵宏达并未主动孝敬他,还有些不高兴,不愿意直接带着他们去找夫子报到,有点儿想为难他们的意思。 等到季兴邦和闵宏达二人都拿出了滕英辉大人私下里写的推荐信之后,脸色立即就变得不一样了。皇帝都还有几门穷亲戚呢,这二人谁知道与那滕大人是什么关系,说不得就是亲戚呢?要不然滕大人如何会帮他们亲自写推荐信? 虽然每个省每年能有几个名额推荐进入太学,但并不是每个被推荐入太学的学生都能得到省学政大人的亲笔推荐信的。能得这种信的人要么是亲戚、门生故旧,要么就是及有才华,连省学政大人这般的大官都得要示好的人,他一个小小的门房有什么资格得罪? 这个门房带着笑脸将二人送到京城太学里冯习远教谕的办公室之后,将二人引荐给了冯教谕,笑着说了这二人有山北省学政滕英辉大人的亲笔推荐信之后才退下了。 季兴邦和闵宏达二人认真拜见了冯习远,冯教谕一看二人这么年轻先是有些惊讶,待看了滕英辉的推荐信之后真是爱才若渴,笑眯眯地捋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对二人说道:“你们二人年纪如此轻就能有如此学问、如此见识,甚好、甚好。 季兴邦你小小年纪就得了府试小三元,还有乡试的案首,前途远大,今年不要贸然下场考会试,先在太学里磨砺三年再参考比较好。因为会试成绩若是落榜倒还是罢了,不影响三年之后的考试,最怕就是高不成低不就得了个三甲同进士,那样你这一身才学就可惜了。 闵宏达你也不要气馁,以你的年纪、出身以及求学经历,能连中府试和乡试极为了不起,进步空间特别大。等到在太学磨砺三年之后说不得就能凤翔于天,也不一定一辈子都会比季兴邦考得差。说不得三年之后是你得了那会试的会元,或者是殿试的状元呢? 你们二人既然如此熟稔,在太学里还是同住一间屋子做同窗吧。现在好好学习,日后为官也在可以在官场之上好好照应,像你们这样既是同乡又是同年的学子可不多见。 我在京城太学里面虽然只是个教谕,但是资格老得很,升不上去也不是我学问上的原因,而是一些其他的因素,你们不用管,也不用怕牵连到你们。我与滕英辉是同年,还一同考中了翰林院的庶吉士,很是相熟,你们二人在太学之中遇到什么不平的事情尽管来找我。 我冯习远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我照看的人也没有人轻易敢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