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觉得外面的侍女可能听到了他的话。 凭恕越想越愤怒,从桌子上抄起那把餐刀:“你不是死不了吗?不是多少回都能拍拍屁|股跟打印机似的再造出一个新身体吗?你怎么不死透了算了!” 他一向是在宫理面前比划刀枪,这会儿也没多想,就是气急了。却没想到宫理突然从椅子上起身,捉住他手腕猛地用力反拧过去,猛地将他顶在餐桌边沿。 宫理另一只脚踹向凭恕的小腿,他腿打弯却硬挺着没跪倒下去,跟她双目平视,腿挤在一起,眼里怒火快喷出来了:“哈,你是觉得我会捅你是吗?怎么只是拧着我手啊!不把我胳膊掰断吗?怎么不给我抹一刀呢?!来来来,我反正就一条命,你不是能把刀抢过去吗,来往这儿捅啊!!” 他挣扎不已,桌布都皱起来,红酒杯砰的一声倒下,酒液顺着桌子流淌在地上。 宫理有点恼火地看着他:“你是双重人格吗?怎么说变就变,还动刀想杀人!” 这个黑发男人应该不是刚刚给她写名字的平树,他说话的腔调与重音都不一样。而且他已经发疯了,甚至想去用牙咬她的手,双眼泛红:“是!我就是这个又信赖你又从来不会伤害你的身体里的毒瘤!是你最想剔除掉的那部分!但是没有老子一路打点,想尽办法,他也来不了格罗尼雅!我把一切都掏出来给你看过,北国、我老家、我|干过的事儿、我也救过你多少回啊!你|他|妈就一句记不得了就去相信别人!操!操啊啊!” 宫理也气了:“别鬼叫了,你想让外面都听见吗?” 他骂着,猛地脑袋朝她磕过来,额头重重撞在一起,下一秒宫理忽然感觉到嘴唇上一疼。 她一惊。 他不是在亲她,而是报复她,宫理立刻就感觉嘴唇被他咬出了血,他牙尖在用力到发抖,嘴唇却因为咬她而贴在一起,像是柔软里包着刀片,像是在吮吸她的血—— 明明是凭恕在掌控身体,平树却也隐隐感觉到她唇的柔软,心脏悸动,他太想在此刻松开牙齿去亲吻她,太想把这段时间来,在心里酝酿无数次的话说出来。 但凭恕或许同样酝酿太久的情绪,随着愤怒爆发出来,压着他难以夺走控制权。 宫理恼火起来,她“血液”的那股味道弥漫在二人齿间,俩人睫毛都快扫在一起,宫理直视着凭恕鱼死网破般的眼睛。 她猛地用力拧住他手腕,餐刀脱手,他腕骨都有些错位,却根本不在乎,宫理将刀扫到一边去,正要去捏住他下巴逼他松开牙关。 忽然听到外头急急的脚步声,侍女推开了门,凭恕也松开了口。 他咬的真够狠的,虽然宫理的咬伤迅速愈合了,但他嘴唇上都是鲜红的血,甚至已经流到了下巴上,他还在咧嘴笑,肩膀耸动。 侍女就要冲上来,对凭恕抬手,桌子上餐盘都朝着侍女的方向滑动过去。宫理却抹了一下嘴唇,抬起手阻止了:“没事,就是他做饭太难吃了,他不肯承认,吵起来了而已。” 侍女看着宫理嘴角的血迹,有些担忧道:“陛下……” 宫理不耐烦道:“出去!我说了没事!” 凭恕笑出了声,舔着嘴唇上的鲜血,卷进口中咂了一下:“真难吃的味道。” 她踢开他压着重心的脚,凭恕腿一软朝下摔落下去,宫理在他膝盖即将重重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之前,抓住他的衣领,拎住了他。 侍女察觉到气氛似乎不像是暗杀,连忙退出去关上了门。 门合拢,宫理手才松开,他腿落在地上,宫理也坐回了椅子上,她拿起餐巾擦着嘴唇上还没干的血迹,越琢磨越不对劲了。 他坐在她椅子旁边,靠着餐桌,手撑在淌在地上的红酒中,还在低头笑。 宫理摸着嘴唇,双腿交叠,忽然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他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他们俩有什么亲密关系?他认为她跟林恩在一起是背叛? 低着头的凭恕愣住,他瞬间理解到宫理这个疑问背后的怀疑,恼火之中也心里一喜。 她失忆了啊。 平树心里有不太好的预感,从凭恕刚刚去咬宫理,他就感觉这个行为……已经有点越过边界了…… 凭恕冷笑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宫理手指竖在嘴唇上,皱紧眉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