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听不见?刚刚她们又不是对着聋子说话! 但迫于谭青青的威压,陶姗儿还是乖乖地重复了一遍。 “我说,你要是敢欺负我们,沈梅兰就死定了!” “是吗?” 谭青青嘴角翘起。 她侧身对着陶曼凝和陶若灵道,“你俩听见了吧?陶姗儿与陶婉儿这两个庶女,居然不敬重主母。你们俩知道要怎么做了吧?” “当然。”陶曼凝笑道,“东旭律法,庶女对主母不敬者,当庭杖二十。昭示天下。” “珊儿妹妹,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说话呢。不然我们把你不敬重主母的罪名呈上给太守。那你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处罚,可就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呢。” …… 说到律法,陶姗儿一开始还挺怂的。 但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忽然就拔高了声音,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与刚才的怂样有着天壤之别。 “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叔父马上就要去京畿,参与律法的修订。” “我们可是有小道消息!庶子庶女与嫡子嫡女有一样的继承权。家主私抬小妾,可不必与主母商议。主母若要与家主和离,也得不到任何家产。而她因为婚嫁,而带来的嫁妆,也因为要给予自己的孩子!主母为夫家生下的孩子,是夫家的血脉,是夫家的私有财产!” “只有当夫家率先放弃主母孩子的抚养权,主母才可将孩子带回娘家。” “但只要主母把孩子带走,那这几个孩子就默认与夫家割断联系。夫家将不会再给主母孩子任何的抚养费。” “而这个时候,小妾、庶子庶女便能上位。” 说到这里,陶姗儿小脑袋还微抬起个弧度,倨傲又得意,“上位小妾的地位虽然还是不能与正儿八经的主母相比。但是,管治个家还是能行的。只要家主喜欢,就算小妾翻天,也没有律法能管制小妾。” 一席话下来,陶姗儿简直能把鼻孔仰到天上去。 但陶姗儿的幻想,却是叫谭青青差点没笑掉大牙。 谭青青直接开轰,嘲笑起陶姗儿的异想天开来。 “你也说了,你叔父去京畿不过是参与律法的修订。并不等于他提出来的律例可以被通过。” “纵然某些富商权臣宠妾灭妻,为了一己私欲,想搬弄是非,更改律例。但他们如此算计女人,还妄图将女人的利益侵占利用到极致,等不用之时,再一脚踢开女人。可见这些参与律例修改的男人,早已经没有了基本的良知。” “他们侵占女人的地位,利益。将女人私有物化,又指望女子为他们生儿育女。生完,育完又一脚将女人踢开。继续在外寻花问柳,找更年轻的女子为他们广散枝叶。” “你觉得,在这种大环境下,同样身为女子的你,又能讨到什么好?” “你虽是庶女。但以陶家在渝州城的地位,你可是出去做主母的。” “难道你还想等你做了主母后,让外面的野女人上位?取代你在夫家的地位?” “那些臭男人要算计你的时候,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在这些人眼里,女人就是他们繁衍后代的工具!在他们眼中,女人可是连人都不是!更不要说能替你着想,替你去衡量你的切身利益!” …… 陶姗儿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