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顶,“我折腾什么了,你这是怪我折腾,连累你洋相了?孙施惠,是这个意思吗?” “我是这个意思吗?” “你就是这个意思!”汪盐一把撇开他的手,可是裙子已经脱了,她哪怕赤忱忱地站在他眼前也没所谓,只赶他出去。 “我上哪去?我哪里都不去。”某人浑不吝。他哪怕这样看着她,也四平八稳的。 汪盐一时恨比恼多一点,“孙施惠,你万般没品,无耻、小气、下流!”汪盐也弄不明白,为什么两个恶劣的词中间,要加一个不伦不类的。 他就是小气!眼里心里都容不下任何人。 某人任由她骂,哪怕这个时候给他一巴掌,也没什么不能受用的。因为汪盐说对了,他就是,就是无耻小气下流,也好过她给他藏什么猫腻。 四目相对里,汪盐湿发歪在肩头,起起伏伏的呼吸里,眉眼到身体都不过是一把脆弱的骨头。有人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快去洗澡。” “……” “汪盐,算我求你了。” “……”骨头的主人紧守着她的一口气。 有人什么气性都没了,甚至觉得自己昏头了,把她逼到如此局促,“汪盐,是我不好。我刚才不该走的。我不走,你就不会掉下去,我保证。那个什么狗屁镯子,你去捞它干什么?”暖风机的热气蕴在人身上,灼灼的热意。孙施惠只当汪盐真的生气了,他张了口也干脆什么脸面都不要了,一味催她去洗,见她不动,干脆上手来抱她。抱到……拥在怀里,一时气息能描摹到她的颤颤巍巍,也几乎跟着本能地朝她,“对不起。” 汪盐一时觉得脑袋和心一致地起毛了,像头发过电地那种起毛起躁。她闷声挣开他,也急得开了口,“你出去,我……你不出去我怎么取棉条呀!” 棉条是他们来的路上,在进口超市买的。 汪盐也庆幸今天用的是棉条,可孙施惠不懂这些,他也无所谓,“你取你的。” 汪盐没辙,换了个话术,要他去拿她的包,包里有新的替换棉条,“我待会要用。” 某人这才听话般地出去,汪盐趁他走的空档,跟做贼似的,取出棉条,再跨进浴缸里。 生理期不能盆浴,她也只是站在热水里,开了上头的花洒,两处热水作用下,她才把骨头活了过来。 孙施惠再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赤/条条站在热水如注下。他说了什么,汪盐也没听见。 良久,她关了花洒。馥郁香气里,孙施惠在边上不言不语,给她递毛巾。 汪盐再跨出来时,她没好气地问他,“你非得在这里吗?” “……”他也不说话,只把她要的一股脑给她。 汪盐借着身上长毛巾的遮掩,背朝他,一面揩身子,一面重新用上新棉条。 孙施惠再递给她一杯热水,“我已经打电话给你妈了,叫她帮忙拾一套你的衣服,司机送过来。” 汪盐这才回首,“你又告诉我妈干什么?” “放心,我只跟她说,你不小心弄身上了。”某人没脾气地看着汪盐,“难不成真要你穿冯茂辰他老婆的衣服呀,你高兴我都不高兴!” 说话间,外头有人敲门。 是冯茂辰夫妇。送了点热姜茶过来,又跟施惠解释刚才的事情。 关起门来,冯茂辰说得也就不那么讲究了。是晴雨那丫头,这些年跟着他们过来的,终究受了施惠一些挫折,又被琅华一进门的数落,客观陈述,琅华说话也确实不中听。 一时上头也是糊涂。正巧帮着嫂子查点登记客人送礼细项时,看到孙施惠他们送的那个金镯子,镯子中规中矩。 是镯子盒上写得一句贺词: 瓜瓞绵绵,尔昌尔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