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经空无一人。 徐意白很爱干净和整理,所有物件的摆设都规规整整,和他前不久来的时候高度相似。 他当时也是站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听着徐意白打电话。 他听不到另一端的声音,但能从徐意白的话语里揣摩出先后的话语。 “别让爸妈给我介绍omega了……我不会回去,真的已经有男朋友了,你不是知道吗?” 空断了几秒,徐意白绷紧唇角,有点生气地道:“没有分手,也没怎么吵架,我们感情很好。” 他很执着地说:“杳杳刚毕业,等他愿意了,我就会带他回家。” “先不说了。”大概是聊得不太愉快,徐意白说,“他不是玩玩,他也没有看上我什么,他只是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我们会结婚。” 徐意白不知道他听见了这通电话,因为等他再次上楼的时候,沈杳装睡得很好。 沈杳扶着楼梯往楼下走,从西装口袋里摸出门票,又拿了徐意白的笔和纸。 落笔的时候他咬着笔头稍加思索,然后展眉一笑,写下在心里打完草稿的这三句话。 他相信徐意白会喜欢。 做完这一切,他拍拍手带上门离开。 徐意白什么都没有做错,只是这段关系维持得太久,让它停留在这里就好,像是一场如梦如幻的佳境。 * 今晚的独舞的确是对他很重要没错,但是排练时间从早上九点开始,而现在指针才过七,从徐意白家去剧院,只需要二十分钟时间。 他有足够的时间在这里等他,但沈杳和别人有约定。 这个点的咖啡店人不多,连员工都是刚起来上班,犯着困做着准备,并在心里偷偷骂着墙角一大清早就过来的顾客。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挂在把手上的风铃发出脆响,漂亮的omega走了进来,店员看愣了一秒,早起上班的心情终于好上不少。 沈杳脚步不停地往墙角走,拉开椅子坐下,随口问道:“你是没睡,还是睡醒了?” 坐在他对面的omega仰起脸,皮笑肉不笑地道:“睡了三个小时,应该死不了。” 沈杳点点头,喝了口面前提前准备好的咖啡,安心地道:“那就好。” 毕竟他和高文晚是最坚固也最脆弱的利益关系,虽然沈杳不想用这个恶心的比喻,但他们两确实是栓在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果高文晚死了,他也挺麻烦的。 昨晚的宴会上,高文晚也在,兢兢业业地扮演着唯唯诺诺的私生子。 他躲在最角落的位置,与沈杳视线相交的时候,缓慢地往向上的方向抬了抬酒杯。 “能让你叔叔忌惮的alpha虽然不多,但也有好几个,怎么这么多alpha你都看不上,就挑上晏知行这个难啃货?宴会上我也看见他了,就他这个高高在上的样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性冷淡。” “没办法。”沈杳又咬了口面前的三明治,真诚地说,“我喜欢长得好看的alpha。” 不管是徐意白,还是他的初恋,虽然气质与类型不同,但都是万里挑一的好看。 晏知行也是。 “如果被长得丑的人睡。”沈杳顿了下道,“那我应该会要恶心得想吐。” 高文晚忍不住嗤笑了声,冷嘲热讽:“这都要死到临头了,怎么还挑三拣四?” 沈杳抬起脸,眼神隔着玻璃往外望去,语气稍稍困惑:“我要是真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