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爷爷,通过这些细节,隔着时空进行了一次交流。 正堂没问题,解鸣谦去了左边曾爷爷的家。 曾爷爷的家,是一间大房间,大房间前边像是书房又像是客厅,空荡荡的,摆着书桌和椅子,后边则是卧室,书房和卧室用一个很大的柜子隔开。 解鸣谦刚踏入,就感觉不太舒服,像是气流凝滞,一呼一吸都很沉郁。 无形煞气在屋内凝聚,屋内多了不该有的东西。 解鸣谦在房间内转了一圈,发现曾爷爷之前的布置,被人给破坏了,那些镇物,全被沁了污血。 解鸣谦用筷子夹起被污染的镇物看了看,发现污血完全被木头吸收,外表看不出异常。 看手法,是鲁班弟子。 再细细检查,气息抹得干干净净,没法追踪到人。 解鸣谦拿起悬挂在墙上的篮子,将这些镇物一一夹进去,之后去村里买了打火机,又去路边薅了把芦苇,回到灶房将火点燃。 待火熊熊燃烧,将被污染的镇物丢进里边。 片刻,腥臭的味道从灶火里传了出来,解鸣谦默念咒,将气味引入院子散掉。 这时,山语走了进来,问:“什么味道这么臭?唔,好浓的煞气。” 解鸣谦应了一句,“黑狗血。” 还是死掉的狗放了好几天后,再破腹流出的黑血。 腥臭,极脏,是聚煞的好材料。 “师叔祖,我去村里问了,以前因为附近驻扎军队,当年破迷信破得很厉害,附近村子并没有什么风水先生。”山语开口,“看日子,问风水,还是90年代后,才慢慢又被人接纳,不过,村里依旧没有风水先生,他们看风水看日子,得去镇上,或者其他村。” 解鸣谦暗道,和他猜得差不多。 “解家有没有什么仇人?” “没有。”山语摇头,“你曾爷爷当年在村里极有威望,你爷爷和爸爸后来发家致富走了出去,又回村收购木材,接收村里人进厂,村里人指望着解家吃饭。” 有利益关系在,不是生死大仇都会和解。 若真是生死大仇,解父解爷爷肯定会知道,不至于现在这般茫然。 所以,这事,不是村里人做的。 “那最近村里有没有来陌生人?” “有,一个年轻小姑娘,据说是个画家,过来采风的,现在借住在大柳树那家没人住的老房子里。他们说,那个小姑娘,天天外出,经常看着河水发呆,看着山发呆,看着田发呆,看着田发呆,像是符合采风说法。” “嗯。”解鸣谦心底有了数,道,“不出意外,是鲁班弟子做的,应该是和我曾爷爷有仇。” “不过,玄术师之间的恩怨,一般不涉及圈外人,我爷爷,我爸爸都是普通人,他对我爷爷我爸爸下手,估计不是走正路的。” 灶内大火渐渐熄灭,木制镇物全都烧成了炭,解鸣谦取下一根柴,在还残有星火的灰底扒了扒,确定镇物处理干净,正欲将柴火收回,忽然发现灶壁有点不太对劲。 解鸣谦靠近,用柴火拨了拨,对山语道:“山语,去打盆水过来。” “好。”山语用桶接了一桶水过来,解鸣谦接过,远远地往灶里一倒,推出灶房。 滋滋滋,水流触及还红烧的炭,混合着灰扬起,顿时整个灶房乌烟瘴气。 解鸣谦拎着抹布和水桶重新进入灶房时,灶房内已经恢复平静,解鸣谦用抹布沾水,开始擦灶内壁,当黑乎乎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