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可小,通人性,懂人言。波本心中充满了感激,恭恭敬敬地对蛇行了一个土下座,“谢谢您救了苏格兰。” 然后波本抬起头,又一次被吓了一跳,原来蛇突然变大了,三米长,锅般粗,一双金色的竖瞳正盯着他。 鸡皮疙瘩又起来了,但不是因为巨物恐惧症或者蛇类恐惧症,而是因为,冥冥之中,波本觉得,他被蛇盯上了。 然后蛇动了,缓缓缠上波本的身体,一段,两段,从他的背后越过肩膀,吻部贴着他的脸颊,波本不敢动,而莱伊看着波本,说:“她喜欢你。” 蛇喜欢一个人,自然会去找他。莱伊暴露后的一个月,波本打开家门,发现一条小小的黑蛇盘在他的门口。 “是莉娜啊。”波本和蛇在过去的一年里经常打交道,已经很熟稔了,他弯下腰,摸了摸蛇的头,然后手腕被蛇缠上了。 好奇怪,赤井秀一回美国,不把他的蛇带回去吗? 但是波本懒得深究,他回到厨房,给蛇片了几片肉,看着蛇缓缓吃掉。 养养蛇,也挺不错的。他撑着头想,当年初见蛇的恐惧和警惕已经完全忘记了。 蛇真的很好用。 具体举例如下: 夏天,蛇身体冰冰凉凉的,变成大蛇躺在一起睡觉,四肢和身体都能被缠到,真的很舒服,怎么捂都不会变热。 做任务,有些地方波本进不去,就请蛇进去,蛇会叼着钥匙出来,或者记住密码,用尾巴沾着墨水写在纸上。 蛇会自己打理自己,只需要给蛇准备好食物,如果蛇是小蛇,就准备得少一点,如果蛇是大蛇,就准备得多一点。 冬天会冬眠,不能去打扰,唯一有点麻烦的是蜕皮。蛇两个月蜕一次皮,会变回最大的形态,然后在整个房间里蹭来蹭去。有时候,需要帮她一下,比如坐在蛇的身上,费劲地扒拉那透明色的皮。老实说,这是最辛苦的环节,每次都能累得波本满头大汗。蜕完皮,可能还要保持身体湿润,蛇会自觉钻进浴缸,然后波本用锅接水,洒在蛇的身上。 但还是有其他困扰的。 蛇喜欢缠在波本身上,有时候变成小蛇,缠在手腕上,手臂上,有时候变得稍微大一点,缠在腰上。一开始真的很怪,非常怪,但慢慢竟然也适应了,蛇冬眠了,不跟着他了,波本还会不习惯。 有时候,波本忍不住会想,赤井秀一也是这样过来的吗?赤井秀一以前出门在外,也有蛇缠在他身上吗? 想到这,他就摇摇脑袋,肯定是有的,但现在蛇归他了,对,就是这样。 有一天晚上,波本做了个梦。 梦里,他躺在床上,床很柔软,四周是雪白色的纱帘,被风吹起,在空中晃动,飘飘欲仙。 一个女人侧躺在他旁边,撑着头看着他,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却知道她很美,黑色的长发如锦缎般披散下来,盖在他的身上,触碰着他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痒痒的。 他没有穿衣服。 那个女人用手摸着他的脸,身体倾斜在他的上方,嘴唇靠近他的脸颊,快要碰到了,却没有碰到。 缥缈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十分遥远的地方,空灵、悠长,不似真人。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 他睁着眼,却不像睁着,他犹豫了一会儿,说了真话。 “我叫降谷零。” “降谷零。”她重复着他的名字,声音依旧那么空灵缥缈,“降谷零。” “你呢?”他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了笑,然后发出一阵嘶嘶声,那嘶嘶声抑扬顿挫,有着独特的音韵美。 “记住了吗?我的名字。”她对着他的脸说话,只有一厘米不到的距离,气流吹拂着他脸上的汗毛,而她的声音、她的身体、她的气息仿佛包裹住了他。 “我记住了。”他说。 梦醒来,降谷零睁开眼,却久久不愿坐起来。他沉浸在那个梦中,不断回味着。 然后他在黑暗里摸索着,缠在他身上的蛇动了动,然后把吻部放在他的手背上。 “是你吗?”他捧着蛇的脑袋,凑近自己的脸,蛇金色的竖瞳在黑夜中闪闪发光,静静地看着他,一眨不眨。 女人一连入梦了好几天,最后一天,纱帘飞舞,遮住了床上的两个人,她躺在他的怀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黑色的长发散开,遮住了他们相连的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