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窈想着李修祁这男人左右也不知她究竟弄没弄。又没那通天法眼来瞧她是否将那玉势插入了牝中。 便想了待他回来那日好生将人哄了过去便罢了。 她也是料想不到近半月未见的男人竟会在半夜里风尘仆仆的赶回来,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此话暂且不提,再说苏窈今日坐了二楼听书。她半道上赶来的,初始那两段未曾听到,难免有些遗憾。 林瑜闫见她心绪不佳,心中有些记挂。便与自己老师中途道了假,去了寻了苏窈。 听她说其缘由,面上笑了出声。 “这《五凤朝阳》我倒是也知道个大概,你若不嫌弃,我便将前头的说与你听。” 苏窈倒是喜出望外,“多有麻烦。” 林瑜闫道:“这算是何麻烦?上次城门口那事儿还未好生与你道过谢。” 苏窈摸了自己一侧脸儿,多有不好意思,“正巧遇上罢了。” “不过你那日出城晚归,还是该多注意些。”林瑜闫道。 苏窈点头道是。又听林瑜闫失笑道:“晋南王那日为何不陪同你一起出城?倒是同你一样心大。” 苏窈一怔。那日李修祁营中有事,便指了侍卫与她同去。 “他营里有事,总归正事儿要紧。那秀水村也不远的。” 林瑜闫点了头,也没续着话头讲。给苏窈讲起了《五凤朝阳》。 林瑜闫虽没说书先生说的抑扬顿挫,活灵活现,但他娓娓道来也不乏趣味。 两人道别后,苏窈又去了趟荣喜斋买了些糕点蜜饯。回府后,吃了晚饭便上了床睡觉。 她脚酸的厉害,柳玉替她按了腿儿,酸胀感总算褪了许多。 次日一早,苏窈乏的很,吃了药在榻上小憩。 柳玉见她精神头不济,也知是昨日里累着了。生怕她身子不好,便与安九说了一声。 安九一听,忙去请了太医来瞧。 苏窈垂着一头云髻,面色雪白晶莹,看着柳玉忙里忙外的。心下也生了一丝难过。 自己身子太差,昨日里又不听他们的话坐了车轿。醉仙楼离王府也算不得近,她偏要自己走了逛街。来回一趟,这次日就给累倒了,又与人添了众多麻烦。 苏窈背了身子过去,心下难免有些戚戚,眼圈禁不住有些红。 太医开了些补气血的药剂,说是苏窈体虚气弱。素日里也该多注意着些。 倘或虚而生火,气滞血亏。一朝一夕也便罢了,时日一久,养的再好都会感到精神倦怠,伤了根基。 何况苏窈这底子便是个漏气的筛子。养的再好,顶天了那就这般了。日常里散散闷也得把住了度,超了负荷可不就累了身子。 柳玉去打了药,苏窈晚间吃了一剂药,出了些虚汗,早早便睡了。 待到早上,果真精神头好了许多。 一日,小喜从后厨拿了一碟蒸豆糕回来。苏窈捻了一个吃,便将其分与旁人了。 柳玉今日出府看那哑巴阿婆去了,还未回来。便给她放了碗碟里留了一块儿出来。 小喜年岁小,性子还不太稳当。不过进了这深宅大院,心中生有敬畏,时常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出了差错,又被赶了出府,被花婆给绑了回去。对着苏窈越发尽心起来。 吃了中饭便容易犯困,苏窈掩嘴打了一个哈欠,索性走到窗边坐了。 她倚靠着窗,调弄架上的鹦哥。这鹦哥时常叽叽喳喳个不停,这话比院里的人可多多了。 这鹦哥生的五彩毛色,十分讨人喜欢。苏窈逗弄一阵,问了小喜,“可喂了吃食?” 小喜笑道:“准时喂得,水也喂了。不差它吃的喝的。” 苏窈哧的一声笑了。转头去看窗外的鹦哥。 过了半晌,只听这鹦哥扑棱着翅膀,喊道:“王爷回府了!王爷回府了!” 苏窈一听,忙探了身子出去瞧。廊庑下静悄悄的,哪有半个人影? 苏窈笑骂了一声,“惯不会说话的小畜生。” 到了晚夕,苏窈洗漱上床,躺了不多久便睡了过去。 王府外头响起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自远处贴地飞来。那点火光由远及近,披着夜色而来的男人可不就是李修祁。 只见他一迳滑下马,大步往府里走去。一面走,一面摘了身上的玄色褂子。 李修祁半夜回府,身上带着些风尘之色。 安九接过李修祁递过来的褂子,将苏窈的近况略略说了。 李修祁一听,眉间轻拢,冷肃道:“身子并无大碍?” 安九垂眸快步跟在身侧,“王妃一直在府里修养,那太医说的都记下了,并无大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