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 “他愿意被驯服当别人的奴婢,不愿好好做事当个能臣。”封介说道:“这傻子,活该被教训,随他吧。” —— 傻子在屋里打了个喷嚏。 常意侧身,说道:“你要不回去吧。” 谈华钰抬手捏住了鼻子,表达自己要跟着她的决心。 缩在拐角处的刘兵足战战兢兢地开口:“大人们,俺能走了吗?” 好可怕,他敢在封介侯星面前装疯卖傻,但是却不敢在这两人的气势下再待哪怕一刻。 这两个人,身上有血气,感觉真的会杀死他。 看着大气都不敢喘的壮汉,谈华钰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听说越傻的人直觉越灵,看来是真的。” “我看你直觉也挺灵的。” 还没上马车就知道要挨她的训。 谈华钰立刻老实安静下来,眼观鼻鼻观心了。 常意瞥刘兵足:“你不是要找孩子吗?走什么,孩子不要了?” “不要了、不要了。”刘兵足眼睛提溜转了一圈,油嘴滑舌地说道:“孩子还能再找,还能再要。人没了可就真没了。” “......”怎么这样。 常意还没想到她还没开始套话,这人就被他俩吓到想回家了。 也是,谈华钰这面相看上去就是那种会用酷刑的奸臣。 她打量了一圈壮汉,似是闲聊一般,随口说出一个地址,详细到连门口的柴火垛都描述出来了。 “这是你家住处?” 刘兵足不可置信地瞪着眼睛,点了点头。 “你儿子叫什么?” “刘圆子。”壮汉老老实实地回答。 和沈厌捡的那个孩子对上号了。 常意神色微动:“亲生的吗?” 这个问题不是多难回答,刘兵足却一下子激动起来,声线也提高了:“不是亲生的,难不成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常意打量了他一下,故意说道:“你和他骨相长得不一样。” “什么?什么骨相?” 刘兵足没听懂骨相是什么意思,但听懂了“长得不像”这几个字,着急忙慌地说道:“孩子长大还得变好几变呢,现在长得不像不是正常的吗?” “你慌什么。”常意启唇,张口就来:“我学过相面的,师傅是张习灵——天玺台的国道,不说学了个九分,至少也是能出师的水平。我说你和你儿子面相不像,你有什么问题吗?” 常意这一番话,他还真听了进去,他们这些老百姓或许不知道官员的名字,但张习灵的名字肯定知道,年年主持祈雨的可不就是他,那一定是个道法高深的术士。 张国道的徒弟本事肯定不差,他心里慌了:“那......那孩子长得不像我,像他娘。” “好。”常意说道:“那把她娘接过来,如果让我看了,她也不像,我就把你们俩就立刻斩首示众。” “等等......等等,怎么就要斩首示众了。” 刘兵足一下子慌了,几步膝行到他们俩面前,冷汗直冒,嚎啕大哭:“我们只是想找个孩子罢了,怎么就闹到斩首的份子上了!不能这样不公啊!” “你一路过来,浪费了官府不少人力物力。” 常意眼里毫无怜悯,甚至可以算的上是酷烈:“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假事呈到殿下眼里,那么国不就乱了吗?“ 刘兵足已经被她绕晕了,喃喃道:“可是我的孩子是真丢了!” 常意假装没听见他的话,吩咐谈华钰:“把他妻子带过来——顺便带个刽子手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