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敲鼓的人都得挨上十大板。 刘兵足嘴皮子颤抖着掀动了几下,将他进城的原因娓娓道来。 ——他夫妻二人不是京城人士,有了孩子之后,因为躲避战乱搬到了京城附近的郊田。 两周前,他五岁的小儿子在附近玩耍,直到傍晚都没回来。孩子他娘急了,和刘兵足找遍了周围,才在田野边找到了被一个陌生男子牵着的孩子。 那个男人头发雪白束起,长相如同神仙一般,穿着一身武服,只丢给他们一句:“如果想要活命,从此就当没生养过这孩子,勿要声张。”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夫妻二人想寻过去,可那男人实在诡异,身形一动,就再也寻不上了,他们无奈报了附近的衙门,谁知被当做说胡话赶出来,跟本没人愿意受理,想找也无处下手。 甚至有人说他们大白天撞了鬼。 他们俩只有这一个儿子,不能就这样算了。 刘兵足无奈之下进了京城,击了谪寺的鼓。 封介的笑容早在他形容抱走孩子的那个男人长什么样时就已经凝固了。 唯有侯星还没反应过来,又细致地问道:“你要不把那人详细描述下来,我命人画下来,把画像在城中传阅,这样免得那人再次作案偷孩子。” 刘兵足还没说什么,封介拿肘击了一下侯星的背,站到他前面:“这事,你得找另一个人。我们怕是管不了。” 侯星震惊的眼神毫不掩饰地飘过来。 不是说要刚正不阿吗,怎么转眼间就改口了。 封介全当没看见:“我们没资格管,你要是真想找人做主,这京城只有一人可以帮你。” “啊......”刘兵足瞠目结舌。 大家都跟他说,这种事情告上衙门就行了,结果他从衙门往上告,一级又一级,没有一个人能给他一个结果,他的儿子始终没能找回来。 这事——真的有这么难吗? 封介咳嗽了几声,安慰他:“我先安排屋子让你住下,这事我会往上报的,你且等几日,会有结果的。” 刘兵足无措地说道:“草民家里还有好几亩地等着收呢,媳妇一个人在城外等着俺......那、要是那位大人不肯管,怎么办啊?” 他问得小心翼翼。 封介表情奇怪地说道:“放心,本官敢打包票......她一定会管的。” 把惶惶不安的刘兵足安排走了,侯星才敢问:“前辈,这事......我们究竟是为什么不能管啊?” 封介无奈地摇摇头:“你还听不出这苦主话里犯事的人是谁吗?” 侯星也太迟钝了。封介也不想带下属的第一天就遇到这种事,可人都来了,也没办法,只能怪他没提前和谈华钰问好。 “他说的人,难不成我还认得......” 侯星把刘兵足刚刚的话又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恍然大悟,这人他还见过一面的,随后拿指尖在桌子上画了三点,望了望封介。 他写的是一个水部。 沈,从水。 少年白发,这样的人,整个京城都挑不出第二个。 难怪刘兵足一路告到京城,也没有一人敢接,只是让他再往上说。沈厌孤僻,别人不敢得罪他,想把他拉下马的人也不少,这样一路沉默下来,刘兵足才能凭借着这样的事来到了谪寺前。 背后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 可封介也不敢管,他能安安稳稳地坐在谪寺寺卿的位置上,靠的就是他不偏不倚又能左右逢源的圆滑。 解决这事,有比他更适合的人,谈华钰把人送到他这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