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拍,刚刚一路上他都有留心,但是没有见到田甜,为了不让父亲看出端倪他还是故作镇定地面无表情道,“和她无关。” “与她无关......” 父亲被气得怒极反笑,拉开抽屉抽出一迭洗好的相片甩在他脸上,田昱州没能全部接住,相片一张张飘到了地上,田昱州弯腰去捡的时候,他低头看着这个儿子,还是忍不住痛心疾首地皱起了眉。 “甜甜是你的姐姐啊!你怎么能......那样对她呢?” / 田昱州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但那道鲜红还很醒目,这次大概是要留疤了,他想。 他知道母亲现在被父亲禁足在房间里,他理应先去见她好叫她放心,但他此刻却发了疯般想去见另一个人。 他回了学校,顶着同学异样的眼光,还是问来了田甜现在所在的位置,果不其然是她从前常去的天台。 天台像是田甜的私人领地,他们曾在课间或是午后来这里私会,躲在遮挡物后面接吻,甚至做爱。田昱州问田甜怕不怕被人看到他们这对姐弟竟然在学校天台上放肆纵情,田甜在他耳边呻吟着喊着慢一点不要了但骚逼却故意夹他,还故意压低声音挑逗般地轻轻问他越是容易被发现就越刺激不是吗。 而此刻,她刚刚从通往天台的那处门槛边上跨出来,身边还跟了她的几个小姐妹,几个人正在嬉笑,不知是谁提到了田昱州的名字,田甜侧过脸去看向那个女生,双手抱在胸口傲然地扬起下颌,从齿缝间挤出一声不屑的嗤笑,谈起他时故意拖长了音: “他呀——野种罢了。” 那两个字重重砸在他的耳畔,掷地有声。 那个总是用甜腻嗓音喊着他的名字或是在父母面前若无其事故意喊他弟弟刻意挑逗他的女孩,此刻却对着她的朋友们,以最高傲的姿态,用最低贱的词汇这样形容他。 田甜脸上的鄙薄之色尚未褪去,一边还在说着一边慢慢扭过头看向面前的台阶,可一垂眼却猝不及防地跟楼下楼梯转角处的田昱州对上了视线。 身旁的所有人也已经看到了就站在下面的田昱州,自觉噤了声,与此同时田昱州看到田甜唇畔的笑僵了一瞬,但她也只是顿了一秒,就再次挂上了那副轻蔑的神情,站在十几层台阶以上,垂下眼帘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像是傲慢地俯视一条狼狈的落水狗,盯着他的眼睛挑衅般地缓缓勾起唇角,迎着他的目光慢慢说完了那句话: “野种......也配跟我争吗?”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