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 两人身后,易容成侍卫的萧言站着,沉默看着萧青宇回拥秦潞,从那双陌生的眼赌中读懂失而復得的欣喜,更读懂她对萧青宇毫不保留的母爱。 她就站在自己面前,可眼底心中都未曾注意到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母后......你看我带谁回来了?」萧青宇没有忘记最初的目的,抱了一阵后便推开秦潞,侧过身,让身后的人能印入秦潞的眼中,想要介绍,却一时在称号上犯难,顿了顿道:「你先卸下易容吧?」 顺着萧青宇的目光,秦潞终于注意到随着儿子入殿的另一道身影,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男子面容,扁塌的鼻,过分老实的厚唇,唯一令人称道的大约是他那双与面容不相匹的那过于明亮的眼神。 那人似乎不打算掩饰自己的目光,几乎胆大包天地凝视着贵为太后的秦潞,他的眼神没有敬意,只有超乎寻常的平静,淡漠的目光莫名令秦潞的心微微一揪,心跳因紧张而加速。 秦潞甚至还没有时间去想自己紧张的原因,也来不及去揣测眼前之人的身分,萧言便忽地猝不及防地揭下自己的面具。 再熟悉不过的眉眼现于秦潞面前,令她面色大变,不可置信又面色铁青地退后两步,颤声道:「萧......萧言!」 「恩,是我。」看着惊慌又畏惧道出自己名姓的秦潞,方才的母子重逢与此刻的如临深渊形成明显的对比,萧言忽然扬起嘴角,荒谬地笑了。 「你怎么会在......」秦潞面色惨白地看向萧言,话还未落,忽地,萧言从怀里掏出小匕首,不由分说用极快的速度朝秦潞刺去,萧青宇面色一变,想要阻止却自知速度比不上萧言,眼睁睁看见匕首朝秦潞胸口而去。 「萧......!」萧青宇惊叫,下一瞬,却见匕首稳当的停在秦潞胸前的衣裳前,他倒抽一口冷气,看向掛着笑意无动于衷的萧言,心中骇然于他对自己出手的绝对自信。 「这么多年,追杀我的人就是你派出来的吧?你想杀我?」萧言一字一句地问,虽是问句,却句句透着肯定,而握着匕首的手似乎杀意森然,令秦潞一动也不敢动,脑中一片空白,更别提回答了。 「为什么?」萧言很轻很轻地问,又很轻很轻地自己回答:「是为了救萧青宇。」 话语落入秦潞耳中,竟重如千钧,压得她忽地喘不过气来,只觉言语如刀,比胸前的匕首更加锋利。 「今天,我给你这个机会。」忽地,萧言话锋一转,手法熟练地将匕首倒转,将锋利对准自己,如玩笑似的开口:「今日毒发之前,杀了我,便能救你的儿子了。」 秦潞浑身一震,看着面色平静地将生死掛在嘴边当游戏的萧言,半晌说不出话来。 「怎么?敢雇人来杀我,却不敢自己动手?」见秦潞不动,萧言语气转冷,收起笑意,用凌厉的目光定在秦潞身上,冷冷地提醒:「天色已亮,我和萧青宇随时会毒发,届时可就来不及了。」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骤然浇在秦潞的脸上,令她瞬间清醒过来,伸出手,接过萧言递来的匕首。 这么多年,自己不就是想要他的命吗? 秦潞看向萧言,少年的眉眼和萧青宇如出一辙,气质却又截然不同,此刻,他的目光澄澈而通透地凝望自己,说不上失望,更称不上喜悦,只有彻头彻尾的平静,这一刻,秦潞忽地了解到-这不是试探,萧言其实一直都知道答案,却还是想要亲眼看见她的选择。 为什么这么傻? 一瞬间,秦潞觉得自己再也不能直视那双看透一切的明亮眼神,心痛难抑地闭上眼,流下两行泪痕,同时,手依旧毫不留情地向前。 「萧言!」几乎同时,殿门被开啟,一道近似嘶吼的声音回盪在宽阔的寝殿里。 ------------------------------------------------------------------------------------ 求珍珠!求收藏!求留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