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您在天上看着吧,我会走得比你更远。」 * 三皇子的营帐里,周天清抬头望向坐在对面姿态闲散的楚沐,有些想笑:「楚叔叔怎么来我这里了?」 「我徒弟有事要办不许我留在太子殿下的营帐,洛光姑娘那里又有刘将军陪在身侧,只好来找一个与我一般孤家寡人的师妹儿子了。怎么,你也要赶我走?」楚沐一手把玩着白玉翠萧,一手拿着酒壶饮酒,看着快意恍若仙人,周天清连忙摇头:「当然不是,只是楚叔叔,这簫是我娘留下来的,你可别摔了。」 「自然不会,这簫跟着你娘的日子,还没有我多呢。」楚沐不知想起什么,目光涌起一股温柔,语气不自觉轻了些:「年轻的时候,我最爱拿着这簫,吹那大江南北的小调,哄姑娘家开心......」 「没想到楚叔叔年少时还是位多情之人。」周天清微扬嘴角,随意调侃一句,却见楚沐摇头,意味不明地笑一声:「哪里多情了?我说的姑娘家,也就那么一位姑娘。」 「那姑娘......」周天清刚吐出几字,终觉不妥嚥了回去,故作无事地研墨,彷彿没听见那句低语。 那姑娘究竟如何,已经不再重要,左不过「爱别离」、「求不得」而已,又何必多问徒增伤感呢? 「师妹把你教的很好。」楚沐洞悉一切的目光讚赏似地瞥一眼周天清,见他研墨随口问:「要写信?」 「是。我要将皇兄已醒的消息要捎回宫中,让父皇、皇后安心。」周天清一边回答,一边提笔写奏报,只听楚沐在旁漫不经心地开口:「顺便将我能为皇上解毒之事一併呈上去吧。就说......你偶遇已故贤妃的师兄,可解陛下之毒。」 「和楚叔叔想到一块去了,我本就要一併写上。」周天清微微一笑应诺,低头认真写信,而楚沐别过眼,抬头一饮而尽壶中酒,脑中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位听着簫音的姑娘。 光阴易逝,容顏易改,此情却难易,却不知......是否君心似我心? * 将事情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后,傅林见周天恩面上没有杀气,松了一口气,开口:「事情经过就是如此。」 「林凡的目标,从最一开始便是我。」周天恩闭上眼梳理所有的讯息,再次睁眼时,目光已是一片澄澈,傅林頷首:「没错。若你和霜姊的恩爱为假,七步成尸则会成为你的丧命符,而如果你和霜姊恩爱为真,就像现在的情形,小雪拿到的七步成尸会成为你丧妻的道具。其实当凤命之说闹的虹都沸沸扬扬却被你一日平息之时,我师傅便有八成把握能靠此事让你无心战事。」 忽地,周天恩漫不经心一笑,稀松平常地开口:「不只如此,若我料的没错,林凡必和云国有勾结。」 「什么!」傅林不可置信瞪大眼,皱眉问:「此话怎讲?」 「先得说起洛光留下一纸书信自奔为眷之事,若当时此事宣扬开来,加上凤命之说,太子妃的位置便岌岌可危,也就是说,此事和测试太子妃在我心中地位是一样的,一池水,搅得越浑越好,而后来,洛光最后落到秦涯手里,作为他威胁刘御的把柄,逼迫刘将军洩漏军情给云国。那么秦涯是从何人手中得到洛光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咏心楼,或者说林凡。」周天恩一席话听得眾人齐齐皱起眉,洛霜疑惑问:「难道不可能是秦涯私下派人绑走洛光,和林凡无关吗?」 洛霜接话太过平静,以至此刻眾人在这一刻忽略洛光被秦涯抓走的危险,下意识将思绪落在林凡的计谋上。 「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周天恩对洛霜耐心十足,微微一笑解释:「最大的原因在于:时机。洛光不见的时间点,恰好是凤命之说宣扬的那一天,恰好是查封咏心楼的那一天。那日我领旨封楼时,凤命之说忽然传遍大街小巷,根本来不足围堵,而怎么那么巧,在同一天,洛家又传出一件密事?」 「确实像是师傅的手笔,我曾说过,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