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的时间去做这些事情。 这房子是租的,现如今提前退了房子,多付了一笔钱,叶茉芙身上的钱买完机票基本已经没剩多少,这下她是真的是没理由待了。 所有人都告别过了,唯独,一个人。 是她想道别却道别不了的人。 「喂莫鹿,东西落下了吗?」 才刚整理好行李,恰巧收到莫鹿的来电。 「嗯。姊,你可以帮我开个门吗?我现在在门口。」 叶茉芙没觉得有什么,训了他几句就走到门前,果断的开了门。 但是,门外的不是莫鹿。 是那个,她离开前最想道别,却没办法道别的人。 「抱歉姊,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只是我希望你们可以好好聊聊,你再好好考虑要不要走好吗?」说完,耳边通话就结束了,剩下举着手机的人与门外拖着行李箱的人相相对望。 两人眼里皆泛起偌大波澜,各揣复杂。 叶茉芙很想告诉电话另一头的莫鹿说:来不及了,什么都来不及了。 但是,电话已经掛断了,终是来不及。 来不及了。 方不势进到屋内后就盯着屋内一处看着,手里东西都没放,帽子口罩都还戴着,没有摘取。 「吃一吃吧。」 叶茉芙去冰箱里拿出前几日剩馀的红豆粉粿鲜奶,还汤汤水水的,没剩多少。 是方不势说等他从韩国回来他还要吃,才留着存数不多的几块料,当时还被叶茉芙唏嘘,调侃他饿鬼投胎。 可现如今,说要留着吃的人看着他最珍爱、珍惜的食物,一点也没有食慾,不想吃,也不捨得吃。 「留着以后吃。」他道,看着那保温壶神情复杂。 「现在吃吧。」叶茉芙淡淡地说,蹲下身子替他揭开面盖,「没拿到碗,我去帮你拿。」 才起身,方不势就拽住叶茉芙,将她錮在身前,颇有怒气说着:「我说留着以后吃就以后吃!」 「以后没机会吃了!」被抓住的人也来了情绪,回吼。 她的话说得男人眉宇间皱摺更深。 男人咬着下唇的死皮,撕裂的大力,在柔软的皮肉上撕出一口子,舌尖一触,嚐到了淡淡血腥味。 这血腥味混合浓郁的悲伤、苦涩,还有大大的不解与欲起的慍意。 「什么意思?」他捏着的手腕控制了力道,足以禁錮不受逃脱。他再问了一遍:「你解释清楚,什么意思?」 这次换叶茉芙咬了下唇,她没有像他那样撕咬死皮,只管死死的在唇上施力,力道大致松开时,唇上印上深深的齿痕。 但同样也嚐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松开我!」叶茉芙即便没有感到不舒服,也极力想要挣脱。 「不松。我松开了你要去哪?」 叶茉芙挣扎的神色掠过一丝迟愣。 方不势果然看到了。 一进门,他一直死死盯着的方向,就是她的行李箱。 他知道她要离开,要离开他的身边。 「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开?」 叶茉芙再次不语,这次她咬紧牙槽,像是试图把什么东西锁在里面,不让出来。 「你回答,你这次又想离开我去哪?」 但是,叶茉芙觉得她的牙槽咬不紧,亟欲充斥鼻间的那股酸涩也阻挡不住,她的咽道一直像被东西哽住一样,整个人都不待好。 自见到方不势的那刻起,叶茉芙就觉得她忍不了,所有在控制中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