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瞬间手被往后一拉,手被钳着牵引着离开,那一刻,心无比轻松。 图衎拉着她直直跑到大路,裴钰和江浩撑在膝盖一直环视着附近,见到他们猛地松了口气。 中午的阳光炫目,落在几人脸上,都是恣意飞扬的松弛。 几人去附近的警察局报警,裴钰自然地落泪控诉自己走着走着遇到变态,要不是好朋友在身边就被追上遇险,请求一定要抓住这个变态,交了视频又做了笔录。折腾到下午几人终于吃上了一口热饭。 “我昨晚找江浩的时候,他还犹犹豫豫的,我们可是有四个人诶,害怕一个老头?” 江浩不语,过会才慢悠悠地说:“他可是个变态,还是个老变态。”眼神突然有了几分辩论场上的锐利:“你不是也怕他突然躺地上讹你吗?” “怼我可比辩论场上硬气多了。” 相处久了,有话直说的性子也传染给了江浩,他放下筷子,难得表情严肃对裴钰说:“我一直都打四辩,总结的就要一直留意场上变化,本来心态就不能急。辩论就是优雅地讲理,粗声粗气吵得脸红脖子粗也不是我的风格。你所谓的硬气或者阳刚之气是那种光着膀子地莽撞,很抱歉,我做不来。” 裴钰双手合十,“都是共过生死的兄弟了,我尊重你的风格。” “你们俩怎么不说话。” 图衎索了两口面,才回道:“饿了。” 肖望舒埋头吃面,闻声抬头,一双眼睛像水洗一般清澈,轱辘在几人脸上逡巡,点点头又继续埋头吃面。一声不吭却自然的萌态把几人逗得直笑。 为了安抚校队,学校给辩论队颁了一个“最具潜能部门奖”。小旗子悬挂在活动室的门口,借着这块金字招牌,辩论队的招新人数也创下新高。 部门面试环节是必要环节,连带着几个老部员每天一下课就脚不沾地。肖望舒吃完饭从食堂出来的时候,看到图衎步伐匆匆地从小坡下跑下来,食堂快打烊了,她让开了些路,他却停在她跟前。 肖望舒问道:“怎么这么晚吃饭?” “今天面试。” 她听杨意提过面试人数多,但是她辞去队长的位子的时候就退队了,本来这事她也管不上,只是礼貌地问了一句。 “需要帮忙吗?但我只被面试过,没有经验。” 图衎却极认真地点点头,“我信你,明天中午记得来,面试题目我给你准备好。” 肖望舒第二天中午只能硬着头皮去了活动室。门口的面试队伍已经排得很长。 她坐在杨意和图衎中间,多出一列面试队伍,人流向她这边分散过来,图衎准备的面试试题详尽,她只需要根据回答做出评估就行。 面试最后一个人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学妹,肖望舒被她直白热烈的眼神盯得脸热,低下头看最后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想来参加辩论队。 下一秒她就脱口而出:“为了望舒学姐你来的,我看过你和市一中辩论交流赛的录像,我好喜欢你,超飒。” 肖望舒强装镇定点点头,对学妹说:“好的,如果通过我们会告诉你的。”莞尔对她说了一声:“谢谢” “你怎么脸红了?”杨意摸摸她的耳朵,摩挲的痒意让她脸更红。“学妹太热烈了,让你招架不住?” 江浩也完成了自己那一队的面试,看了一眼这边,又看了一眼图衎,笑道:“图衎可比肖望舒淡定多了。” “什么?” 祁扉举手喊道:“望舒姐,你就不知道了吧,昨天也有一个特别可爱的学妹对衎哥说了差不多的话,衎哥简直风雨不动,只说。”他咳了咳,端着坐姿,压低说道:“好的,你回去等消息吧” “对,对。好冷好冷,我要是学妹,一片春心都能瞬间冰封。” “队长对我们小男孩也很冷酷好吧,上次我开会说话直接被他送了五百字检讨。” “羞不羞,小男孩。开会说话写检讨这不都是老规矩了。”江浩调笑了一句。 肖望舒不这么觉得,图衎给她的感觉非常奇异,像是对她有好感,但总能把距离控制得很好,没有更靠近的意思,却是亦步亦趋。而且,她脑海里想起那句“我来做。”,他似乎对她有不同寻常的了解,包括她偶尔冒起的恶意和尖刺,并不厌恶,甚至谈得上纵容。但她没有相同的探究欲,对于更亲密的关系的渴望在初初心动被她手动掐灭时也随之消失。 真正让图衎这个人走入心的那天极为难过,肖望舒永远没有办法忘记那几天噩梦般的日子。 南方的寒冬湿冷,水汽混杂着萧瑟冬风直接吹进骨缝,能把经脉都冻得僵硬。校内的常绿乔木在这种阴冷天气也散发不出生机,在传递到树下行人暖意之前,挡住每一抹阳光,贪婪地吸纳。 肖望舒就是在这样的天气收到母亲越梅的电话的。 “小舒,外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