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问:「所以你就想造事逃逸?」 「话也不是这么说。」薛绅拉开门,拽了拽裤子,他的身形和邵向载相近,两人的衣服可以混着穿。 「嗯?」邵向载回他一个单音节,意思很明显,就是等着看他怎么说。 其实踩坏一张椅子没什么,邵向载也不是真的想让薛绅赔,就只是想看看他会说些什么。只不过他也不觉得薛绅会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就是了。 果然不其然,薛绅凝神想了一下,「不然我给你搬两颗大石头来?」 邵向载:「……」就不该相信这人。 两人一边往屋外走一边斗嘴,邵丘岳和文年正拿着收集起来的木椅碎片不知道在做什么,邵向载走过去,听见文年说他乾脆自己做一张算了。 「做什么?」薛绅凑上前,瞪着面前的木片发问。 「做椅子。」文年拿起那半截椅面,放在手上掂了掂,「这种长条木椅很简单,给我材料我就能做。」 「……不是吧?」薛绅惊了,想在文年脸上找出一丝他在说笑话的端倪,可惜看了半天一点破绽也没有,顿了顿,艰难的嚥了下口水,「小年你还有什么是不会的吗?」 「嗯……」他敢问文年就敢说,假装思考了一下,道,「其实我画画很一般。」 「真的?」薛绅狐疑的盯着他,好像现在文年说什么他都要存疑,谁知道他是不是在胡诌。 「真的啊,」文年哭笑不得,「我骗你们干么。」 「你真的会做木工?」邵向载开口道。 「木工那等级太高了,我没那么厉害,」文年摆了摆手,站起来,「就是简单的木头裁切跟组装。」 「那不还是很厉害吗……」薛绅低喃道,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像个废物。 文年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邵向载看着他,「你怎么会这个?」 「之前国中有相似的课程,课上完后觉得挺有趣的,就在外面找了个工作室待了一段时间。」文年道,另一层原因他没提,主要还是当时家里气氛不太好,他不想在家待着。 但就算他不说,邵向载想起他们昨天的对话,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点,儘管出发点不太一样。 「那就我来做囉?」文年见邵向载不说话,提议道。 邵向载看了眼一旁一边念念有词一边陪邵丘岳玩的薛绅,「会不会太麻烦?」 「唉,你这话我都听过好几次了,」文年叹了口气,调侃他,「没什么麻不麻烦,如果真要说,我来这打扰你们几个月,我才应该是那个最大的麻烦。」 话音未落,邵向载的眉头便肉眼可见的压了下来,「别这样说,没有人这样想你。」 「我知道。」文年微笑,「我没有别的意思。」 邵向载的视线扫过他阳光下略带金黄的头发,「那让薛绅来帮你忙。」 「不了,让他请我吃饭吧,」文年摇摇头,「这东西简单,人手太多反而累赘,有需要的话你帮我就行了。」 「那好吧。」邵向载考虑过后点了点头。 待薛绅离开,邵向载便去跟邻居一家做木工的要了些废木料,看着天气似乎又有一场暴雨要下,文年抓紧时间用工具房里的工具裁了些椅面椅脚,剩下的就等他陆陆续续有空再来磨平组装。 班级合唱比赛是件大事,学校非常重视,据说当天还会有长官来视察,每个班级都在紧着时间练习,资优班也不例外。 随着比赛一天天逼近,文年的时间被急速压缩,没有家教的日子不是留在班上和同学一起练习,就是去学生会开会,有时连假日都不见人影。 椅子的事一直没什么进展,邵向载每天出门都会经过那一叠堆在工具房门口的木材,他也想过反正只剩组装,文年用的还是传统的榫卯结构,不如他就乾脆代劳了,可是再一想,文年不久也要离开,留下一件有着他完整痕跡的东西也好,思虑再三还是没动手。 直到合唱比赛结束,某个周六,文年赶在家教前终于把椅子做完了,邵丘岳在上面小幅度跳来跳去也不晃,邵向载拿出手机拍了不少照片,才跟着文年一起出门。 「你做得很好。」公车上邵向载还在翻那几张照片,颇有点爱不释手的意思。 文年靠着车窗晒太阳,闻言不扭捏的笑道:「你们觉得能用就好,我才算没白做工。」 邵向载看着照片,认真道:「谢谢,会好好用的。」 文年笑笑,没再回话。这几天他睡得少,好不容易忙完了,就想好好睡个觉。也是之前养成的习惯,只要有空间就闭上眼睛瞇个几分鐘,也算给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