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冠成推开包厢的门,发现里面空无一人,还没等他的疑问升起,后颈就猝不及防地遭到了一击。 躲在门后的林娜冲了出来,拿着事先就准备好的包厢内的迷你高富尔杆砸了过去,歇斯底里,“薄冠成,你还敢来!我打死你!” 只是没等第三杆挥过去,门口意识到不对劲的陈标就冲上去拦住她,“林娜,发什么疯?” “艹!” 薄冠成的眼镜被摔落在地,他按住自己钝痛的后颈,看向林娜的双眸里竟布满了杀意,“找死吗?” 林娜心颤了一瞬,她想到裴意事先教自己的说辞,哽着一口气先发制人,“薄冠成!你他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我拿钱办事可以,但你分明就是在坑我!” “安装了监控摄像器?要不是事情暴露,我被你卖了还要给你数钱!” 薄冠成总算明白了林娜异常激动的原因,冷笑,“你这种**,不就是卖给别人看的?” “当时听到两百万就走不动道了,录不录视频对你有影响吗?我骗你又怎么样?你他妈不照样连 个瞎子都搞不定?” “……” 林娜浑身发颤,又死死遏制。 下一秒,高跟鞋踩地声就响了起来。 会所的主人秋姐走了进来,她看见被陈标控制的林娜,又看见一脸冷色的薄冠成,这心里自然有了偏移,“成总,你消消气。” “林娜已经和我说了事情的经过,薄越明那天都已经中药了,没想到他的助理带着司机又临时绕了回来,就把人给带走了!” “他们怀疑是林娜给薄越明下药,就强制性将她给捆绑了手脚,得亏林娜自个机灵,趁机逃了出来。” 薄冠成听见这套说辞,眼光微晃,他昨天是打听到—— 薄越明是被司机老傅带回到了庄园的独立别墅,待了整整一天都没出来。 “成总,这会儿薄越明就算有心怀疑,也已经没有人证物证了,拿你能有什么办法?” 秋姐一边“好心”替林娜解释,一边将薄冠成稳在了沙发上。 其实,她真正看重的是后者这样出钱阔绰的大客人,至于林娜……早知道这么没用,当初就不该用她! 现在“生意”失败,连同她的中间费都要没了。 秋姐捡起薄冠成的眼镜,又拿起了包厢里常备一小支冰威士忌,“来,成总,喝杯酒消消气,这次’生意‘失败了,不代表下次没’生意‘可做。” 林娜眸光微晃,佯装挣扎了几下想要摆脱陈标的控制。 薄冠成还是愿意买秋姐面子的,再加上后颈被砸、气血正翻涌,他想也不想就喝尽了这杯威士忌。 “陈标,放开她,别待在我面前碍眼。” 林娜这种脾性的女人,一看就没什么脑子,对他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威胁。 虽然事情已经败露,但好在从始至终没什么实际性的证据,薄越明就算能查到蛛丝马迹,又能怎么样? 他们这对堂兄弟,本来就是明面上做做样子。 薄冠成想到这儿,又给自己倒上了一杯酒,“看在秋姐的面子上,那笔定金就当你的封口费,滚吧。” 秋姐也说,“林娜,你先出去。” … 三分钟后。 林娜趁着夜色躲进了一辆随手招揽的出租车,借着司机师傅的手机拨通了一则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林娜深吸一口气,“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 她“逃跑”后找上秋姐避难,对方为了祸不涉及自身,果真第一时间就将林娜的位置透露给了薄冠成等人。 林娜借着“监控摄像”的事情冲着薄冠成故意发飙、打人,赶来后的秋姐为了息事宁人,自然而然就倒了那杯酒。 殊不知,酒里有药。 “知道了,过去的事情不跟你追究了,但难保薄冠成不会,我们的人已经撤了,你自求多福吧。” 电话被干净利落地挂断。 裴意将手机放在一旁,继续吸溜了一口饭后甜点,看向身侧的薄越明,“林娜的电话。” “嗯,我知道,林众找的人也还在会所盯着情况。”薄越明看着裴意已经少了大半的奶昔,“已经这个季节了,晚上少吃点冰的。” 裴意假装没听见,加快扒拉了两口。 薄越明无奈,“裴意?听到没有?” 裴意敷衍点头,小声嘟囔,“说好不管我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