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祈福,保佑身边的人健康,他以为是自己不够珍惜你们,才会一个一个离开他。” “他后面没有再碰过钢琴,因为他觉得自己对不起贺阿姨,他不配。” “他根本就不敢去找你,他没有办法越过那个坎。” 顾知许早已泪流满面,她机械般的捂住自己耳朵,重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杨华求你了,求你别说了。” “顾知许,在他最艰难的时候,你离他而去,现在一切都好了起来你又回来,凭什么,你甚至都不知道他究竟背负了什么。” 心里防线再次被击碎,躯体化的窒息袭来,她靠在床沿,痛苦的呼吸着,像只濒死的金鱼。 贺雨霄来给顾知许送饭的时候,就看到杨华在咄咄逼人的质问她。 而顾知许捂着胸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好似被逼入绝境。 气血上涌,贺雨霄放下打包盒冲上去,结结实实的在杨华脸上打了一拳,“杨华,你他妈是不是非要看到江彦词孤独终老才甘心。” 他揪起被打倒在地的杨华,“老子这顿时间忍你很久了,你究竟是不是江彦词朋友啊!” “你松手啊。”谢秦羽上来拉开两人,“你们这是干什么,江彦词还躺在重症病房里,你们两个打起来做什么。” “你看看他干的好事!”贺雨霄被人克制,也不敢继续冲动发火。 杨华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我没有错,就是应该让她知道!” 说完,他迈步想离开病房。 该说的都说了,至于怎么选择那就是顾知许的事了。 苏念也来了,看到顾知许情绪过于激动,暗叫不好,赶紧从口袋里拿药给她吃。 前半小时处在江彦词为救自己为悬一线的悲痛中,后半小时又被告知他八年经历的所有。 仍谁都不能接受这样的情绪波动。 顾知许意识涣散昏死过去。 苏念气急败坏,扯着杨华过来,“你以为她在国外是享福的吗?!你以为所有的一切都是顾知许造成的吗,你们凭什么去怪她!” 她说着把顾知许左铱誮手的腕表扯下,上面是一道道被纹身覆盖的疤痕,即便被图案遮盖,也能看的到上面的凹凸不平,像条虫子一样,丑陋的蜿蜒着。 她拿起顾知许的药怼到他眼前,“你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药!” 草酸艾司西酞普兰片,主要在临床当中的适应症是抑郁症,焦虑症和相关的创伤后应激障碍患者。1 “她之前自杀了三次,和妈妈断绝了关系,换了专业,努力了很多年治好病才能回来,你凭什么去怪她啊!” 顾知许是在焦虑症病的最严重的时候出的国,顾清固执的觉得是国内让她太压抑,觉得医生没有国外的好。 那个时候顾知许每天待在治疗室里接受催眠和心理辅导。 顾清怕加剧她的病,刻意不让她知道国内发生的那些事情。 顾知许本就生无可恋,哪里还能注意到外界的消息,顾清一瞒就瞒了好几个月。 等顾知许的病渐渐好转的时候,才在一则新闻底下看到—— ‘中国钢琴天后贺从宜追悼会’。 上面配了一张图,照片里面的人全是一身黑,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少年,他的脊背挺得很直,她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张报纸是三个月前的,被护士拿来垫桌子的时候,顾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