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么一找,门冬犹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这些修士遗落的乾坤袋中,或许有罕见的灵草一类,一行人出来历练,总要有些收获。 孟盈没有动弹,当然,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必要做出在骸骨中翻乾坤袋的事。而她的身侧,牧层霄坐得僵硬,虽然努力装作平静的模样,但隔着老远簪星也能感觉到他的尴尬。这位原来风光无限的主角,本该是此行最大的收获者,如今却如犯了错的小孩,老老实实靠墙坐着,羞愧得连脸都不敢抬起来。 簪星正看牧层霄有些好笑,冷不防耳边传来一个不冷不热的声音:“有这么好看?要不要我放你下来看?” 簪星猛地回神。 她因掌心的花朵印记剧痛,刚又与牧层霄对峙,身体着实虚弱,此刻被顾白婴横抱起来。只不过虽是怜香惜玉的动作,由他做起来总有几分简单粗暴。这少年脸色并不好看,一张俊脸绷得很紧,活像谁欠了他的灵石没还。 弥弥在这吵闹声中醒了,银琅狮翻了个身,慢悠悠地甩了甩尾巴,下一刻,双眼放光地冲向骸骨堆,并在里面欢欢喜喜地打了一个滚。 簪星倒吸一口凉气,这猫不能要了。 她艰难地移开目光,不想看那糟心的画面,转头问顾白婴:“师叔,你不去里面翻翻吗?” 她本意是委婉地暗示顾白婴将自己放下来,这么抱着她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想来顾白婴应当不怎么高兴。谁知顾白婴瞥了她一眼,反问她道:“那你怎么不去?” 簪星语塞。 她怎么能去?如今她将无忧剑也拔出来了,和牧层霄一同掉进了圣树的灵域,不仅没受留欢草的影响,还打伤了牧层霄。这种种行为,对“天道”而言,可谓是叛逆至极。想想,将一个呼风唤雨站在九霄之颠的男人变成了坐在角落里认真认错的师弟,这剧情恐怕是看完原著的人来了都无法剧透,可想而知“天道”对她的愤怒了。 要是再在这骸骨堆中发现什么了不得的大机缘,簪星毫不怀疑手中那朵花会立刻破土而出。 思来想去,还是不凑这个热闹为好。 “我最大的收获已经有了呀。”簪星一脸诚恳地望着他:“什么灵宝不灵宝的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找到了圣树果实,师叔,你的灵脉有救了。这就是我最大的收获。” 她目光盈盈,言辞认真,仿佛真如她说的那样,将顾白婴的灵脉问题看作是世间最要紧的事。 少年耳朵微红,避开了她的目光,过了一会儿,他突然道:“杨簪星。” “嗯?” “留欢草对大师兄有用,对牧层霄有用,为何对你偏偏没用。你之所以能降服无忧剑,真的是因为蛇巫送给你的戒指吗?” 少年的声音冷淡,如叙述一件平常事般随意,然而几乎立刻让簪星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可以用这些随随便便的话糊弄过孟盈、糊弄过田芳芳、糊弄过牧层霄和门冬,但顾白婴比她想象的还要敏锐。 田芳芳和门冬还在骸骨堆中翻找,四周无人留意他们这里。 过了片刻,簪星踟蹰地开口:“师叔,我有一件秘宝,这件秘宝是我偶然所得,是它救了......” “好了。”顾白婴突然打断了她的话。 簪星下意识地抬起头。 沉默了一下,少年道:“修行途中,各人有各人的机缘,你有秘宝在身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跟我报备。况且你如今修为不够,冒冒失失将自己秘宝在身的事说出去,难免引人觊觎。日后不要随便对人提起。” 簪星愣了一下,她原本因为枭元珠的事踌躇已久,方才一时冲动,想要趁着顾白婴质问的时候干脆坦诚,偏偏他又拦住了自己。 勇气一旦丧失,再想回来就有些困难了。 她轻声问:“对你也不能提起吗?” 顾白婴神情一顿,盯着她的眼睛:“你想说的话,自然会说,何必吞吞吐吐一副为难模样。既然有苦衷不方便说,也没必要勉强。我又没有逼迫晚辈的习惯。” 他又将师叔的架子端起来了。 簪星还想再说,那头田芳芳的声音传来:“好了,全部清理干净。虽然品质不怎么样,好在数量管够。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