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海图,一船人的心安稳了许多,虽然不清楚温诺在密谈后为何改变心意送他们海图,时鎧看顾风瑟不说,他们就不问。 船安稳地沿着航线朝弗德摺叠海域前进,殊不知危险已慢慢接近。 船上的生活是乏味的,所以江霏霏喜欢待在甲板上,虽然冷,但她真的好喜欢,尤其从力罗岛离开的第二天下午,她在船边看到查克之后。 「你乾脆住在甲板上好了。」 在江霏霏又一次要出船舱时,顾风瑟忍不住这么说。 顾风瑟比平时微扬的音量让时鎧侧目,再次见面后,除了呼叫跑远的江霏霏之外,他很少看顾风瑟说话大声一点过。 时鎧勾勾唇,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几乎要忘记小时候那个胆大包天的顾风瑟了。 顾风瑟说着气话,天真单纯的江霏霏却相信了,她双眼发亮地跑到顾风瑟身边,「真的吗?可以住在外面?」 「假的!不可以!」顾风瑟差点被气死,声音从牙缝挤出来。 江霏霏失落地垮下肩膀,还来不及说什么,外面就响起一声嚶嚶的鸣叫,她立刻满血復活,精神抖擞地撒脚往外跑,一边跑还一边喊着「查克」。 「江霏霏,帽子戴好!」顾风瑟追到舱门边喊着。 再顶着鸟巢回来她一定直接把她头发剪掉! 其实也怪自己,因为时间太匆促,她收拾行李时忘记带到毛帽,这一路她们都是戴连帽外套或斗篷的帽子,风大一点就会掀开,得时不时抓着帽子。 「顾小姐,江霏霏忘了她的球了。」二筒指着上船前艾达送给江霏霏的球。 「不会忘太久的。」顾风瑟轻哼,外面那么冷,叫她别出去都叫不听了,她还特地给她送球出去? 江霏霏跟那头虎鲸玩最多的就是这颗球,不用过多久她肯定回来找。 江霏霏跑甲板上去玩了,顾风瑟索性回房间休息。她这几天身体实在是不舒服,吃感冒药也没什么效,多休息或许会好得比较快。 回房间的顾风瑟错过了裴屿宴拿起球出去的一幕,否则她一定会发现些什么。 在顾风瑟眼中,裴屿宴是个目的性极强的人。 只是对江霏霏,裴屿宴真的没有什么动机,或许是她足够单纯天真,不需要花心思,他就随心了。 也幸好他出来了,否则要不能在第一时间发现不对劲。 裴屿宴拿着球来到甲班上时,就听见江霏霏不断地叫着查克。 「查克,你过来一点啊。」 「查克,你别离那么远。」 「查克。」「查克。」「查克。」…… 裴屿宴走过去,只见查克离船大约有二十几公尺,看着就不像是要和江霏霏玩的样子,他当即环顾四下,除了远处有一艘船之外再没其他,而那艘船跟他们离得很远,肉眼看着也就一个指甲大小,是真的离得很远,他拿起随身望远镜仔细地看。 这时,查克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见裴屿宴,突然发出一连串嚶嚶嚶的叫声,而且不停来回绕着圈。 江霏霏和查克相处了几天,从没见过牠这样子,紧紧抓着船舷,担忧地看着游动的黑白身影,突然看海上那些浮冰都不顺眼了。「你说查克是不是病了?海里这么多冰。」 「跟浮冰没关係。全球暖化造成浮冰消融,让北极海域温度上升,一些温带物种才会出现在这个海域,这代表牠们能适应这样的环境。」裴屿宴条理分明地解释,不因为她可能听不懂而糊弄带过,只是声音有些冷。 江霏霏听得很认真,也试图理解,她歪头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还是不明白。 「我还是不懂。」江霏霏觉得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