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的车上多了两位妇人,一位是间不下来的顾妈妈,一位是顾妈妈的邻居,同时也是从諮商心理师培训所退休的导师林燕女士,毕竟陆清浅的情况比较特殊,顾安杰在与相关单位讨论之后对方建议这位人选,但据说不好请出江湖,仅给了他地址,没想到竟在自己老家隔壁。 这位邻居其实很少与人接触,但当年他家里发生事故时,她却主动协助母亲,并在后来跟母亲成了好友,据林燕本人的说法是,心理諮商师很容易在与人接触时改变了自己对于生命意义的态度与想法,这样同时也会对諮商者间接產生影响,所以她在过去退休前总是减少与患者以外的人接触。 当然这是她个人的想法,不代表所有人。 而当年顾家发生事故时她会参与,自然也是因为这份工作给予她的使命感,而她退休后也开始接触人群,所以即便过去的单位联络多次请她回去提供协助,她自然是因为觉得不妥而都拒绝了。 这次会来帮忙,一方面是因为与顾家的交情,另一方面是在听完顾安杰所说的当事者情形后,她判断这并非一般心理諮商师能处理的个案,所以她点头了。 顾安杰当然也先问过陆清浅了,她犹豫了很久才点头同意,并听从顾安杰的建议,将实情些微透露给陆爷爷陆奶奶。 毕竟都要接受治疗了,原本早就察觉应该有什么事的陆家两老肯定会更加担心,那倒不如就坦白告诉他们概况。 坦白的那晚,祖孙三人抱在一起哭了一整晚。 陆清浅也把顾安杰的打算跟自家爷爷奶奶说明,而他们自然是支持顾安杰替陆清浅所做的决定,既然能有希望回归正常的生活,再多的方法也都必须试试。 陆奶奶也赶紧把仓库整顿了一下,以晒乾的草为内料,简易製作了床铺枕头,好提供给即将到来的重要客人。 接下来的每个週末,林燕都会与陆清浅在家做心理重建,陆爷爷因为脚不方便也在家待着,有时忙些简单的家务活,有时安静的待在一旁听着孙女与林燕的諮商过程,有时还偷偷抹去了不捨的泪水。 而陆奶奶、顾妈妈及顾安杰和柯亦扬则是在农活结束后,又载着货品到处贩售着,偶尔空间下来两位忘年之交还会一起讨论厨艺,颇有相见恨晚的感受。 这样忙碌的日子过的相当快,一转眼两个月过去了,眼看着这个星期六就是校友会了。 「我先下班了。」五点一到,顾安杰立刻从办公桌起身。 「哟?这是要下红雨啦?顾律师竟然准时下班!」事务所里向来以尖酸刻薄说话闻名的侯咏业律师将眼神从电脑萤幕上转移到站起的顾安杰身上。 柯亦扬也跟着抬头,不过他是对着侯咏业说:「侯律师,有些事就不要太有好奇心,真相的伤害值往往是爆击程度。」 虽然说话是尖酸刻薄了点但侯咏业的本性并不坏,以辈分上来说还是他们在事务所的前辈,更是柯亦扬的游戏战友。 侯咏业当然听出了柯亦扬话中的意思,他惊讶的看向顾安杰说道:「你竟然背叛了我们这群黄金单身律师排行榜的伙伴!」这小子可是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