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扶到一边坐下,低身抓住她的小腿检查,“骨头疼不疼,没有骨折吧?” “没……只是有点扭疼,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钟敛望一望前路,“你确定没有其他伤,这里离道观不远了,你还想去吗?” 李舒雪纠结片刻,揉一揉脚踝,咬咬牙:“不是什么大伤,马上就到了,还是去一趟吧。我走得慢,你先走吧。” “不行,我背你上去。”钟敛抓住她的手臂,“你那么想去,我背你去,我们一起给小高求一个平安符,好不好?” “钟敛……” 李舒雪眼神慌乱地四处飘移,钟敛是小高的父亲,他愿意承担起一点父亲的责任她没办法把他赶走。 “上来吧,你又不重,不是什么麻烦事。”钟敛背对着她半蹲下,一再坚持。 她回头望望来路,今天走了这么远,两手空空原路返回实在可惜,况且,她答应了先生明天就要回去,这回取不到平安符,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爬得上来。她无奈地咬咬牙,爬上他的背。 “谢谢你……小高拿到平安符,会高兴的。” “跟我说什么谢谢。小雪,我们离婚以后,我从来没有再跟人约过会,因为没有人比你更好,我真是混蛋才会跟你离婚,对不起……” 李舒雪闭上眼睛,心脏隐隐泛着疼,“今天不说这些了。” “好。” 钟敛背着一个人走山路,满头是汗,也没吭声,一直把她背到道观门口,扶她下来,“脚肿没肿?” “应该没有,你擦擦汗吧。”李舒雪歉疚地移开视线。 他用袖子随意擦了擦,笑起来。钟敛相貌标志,唇红齿白,笑起来面相又温和,表面看,根本不像是不负责任的男人。李舒雪失落地推开他的手,一码归一码,想保持距离,“我们进去吧。” “好。” 今天天气晴朗,他们进去不久,又来了好些人,排在他们后面,钟敛向一位面相慈和的道士讲了李文高的名字和生日,求取来一枚鲜红的平安符,递给她:“我们一起求的,你还要单独求一个吗?” “我……我再求一个。”李舒雪看看他,又看看道士,艰难地闭了闭眼,徐徐报着:“我想替我的雇主求一枚,他叫陆正衍,生日是1992年6月15日,他是个好人,我希望他平安,谢谢师傅了……” 从她说出陆正衍的名字开始,钟敛脸上的笑就消散得一干二净,眼见着李舒雪从包里掏出一张写有陆正衍名字的纸,他完全难以置信,怒气堆到了极点,一把将求给李文高的平安符甩手丢给她,转身便走。 李舒雪没拦他,给了钱,捏着两颗符慢慢一瘸一瘸挪到一边,等进来的人流少了些才往回走,脚疼得没有那么厉害了,只是还是行动不便,一直走,连钟敛的人影也没看到。 她慢慢跛着下了山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到家以后烧了一捅热水洗完澡,把昨天晚上的剩菜热了热都吃了个干净,望着还剩下的那么多东西,可惜地叹息着。 她坐在床上揉着自己的脚踝,给陆正衍打电话,手机提示他正在通话中。 过了两分钟她再打,还是在通话中。 她干脆放弃了,订好闹钟握着手机躺下来,疲劳至极,很快就困意来袭,将睡未睡之时,欢快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那是为了不误事,给陆正衍的专属铃声。 她急忙接起,声音有点哑,“先生……” “今天的事办得怎么样?”陆正衍的声音叫人听不出情绪。 “都办好了,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办的什么事?” 她想保留一份惊喜,于是隐瞒部分真相,“我……我上山给小高求平安符去了。” “你前夫钟敛,和你同行?” “是……先生,我们在路上碰到的。” 那边没有立刻接话,声音消失了,李舒雪坐起来,对着手机喊了好几声先生,陆正衍没有应她。反而是门外,一阵不耐的敲门声吓得她缩了缩身体。 钟敛在门口大喊她的名字,说他今天有错,求她原谅。 “小雪,我带了药,我帮你擦一擦吧!” 李舒雪没有回应钟敛,低头想跟陆正衍解释什么,他终于出了声,语气冷淡得像第一回见她。 “李舒雪。” “先生……我在的。”?她心脏狂跳。 陆正衍仰身靠在椅背上,攥紧了拳头,眼底一片冰凉:“像你这样对主人不忠心的狗……” “我不要了。” - 今天的二更会晚一些,可能十二点以后吧……大家明天来看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