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那些不好的情绪,反复告诫自己不能放弃。 里德尔给她找来的都是他不要的旧衣服,还用一条大围巾和针织绒线帽包住了她的脸,只把一双眼睛露在外头。这样的话,即便有人看见她也认不出她是谁。 “汤姆,这个气球是什么颜色的?” “绿色,”里德尔摘下那个气球放在她手上,“很鲜活的颜色。” “今天是你的生日,对吗?”季星晚问。 里德尔有些诧异,眯起眼睛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跟你聊起过的我的生日。” “我猜的,”季星晚摆弄着手里的气球,淡淡地说道,“祝你生日快乐,可惜我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礼物送给你。” “礼物?”里德尔垂眸看着她,“我不需要礼物,也不用过生日。走吧,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五十年的霍格沃茨城堡和季星晚印象中的样子差不多,圣诞节假期,学校里没什么学生,所以他们一路上一个人没什么遇到。直到二楼走廊的拐角,里德尔停住脚步,低声咒骂了一句: “真该死——是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季星晚眼前一亮,刚想开口说话,就看到里德尔背对着邓布利多飞快地挥舞一下魔杖,指着她的脸。 下一秒,她的喉咙就像是烧着了一样,口中只能发出几个含糊不清的字节。 “唔……” “别说话!”里德尔死死地嵌着她的手腕,将她扯到自己身后。 “汤姆,真奇怪,你怎么没到楼下礼堂里和大家一起去享受晚宴呢?”邓布利多已经走到了他们的面前。年轻了五十岁的邓布利多头发还没有全白,而是漂亮的红褐色,他的目光越过里德尔,停留在季星晚的脸上。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季星晚疯狂地对着邓布利多眨眼睛,眼神中写满了哀求。 邓布利多不是会摄神取念吗,如果他能看到自己的记忆,如果他能帮帮她…… “这位小姐是……”邓布利多皱了皱眉,语气听上去有些疑惑,“我好像——” 里德尔不等邓布利多说完,语速飞快地截断了他的话:“先生,这是我的女朋友,我刚才不小心惹她生气了,正在哄她呢。抱歉,先生……她生病了,嗓子哑了,不能给你打招呼。” “原来是这样,”邓布利多似乎相信了里德尔的话,但眼睛还是一直盯着季星晚,“既然她生病了,你为什么不把她送到医疗翼去呢?” “我正打算送她去,先生。”里德尔面不改色,拉着季星晚慢慢地从邓布利多面前走了过去。 看着邓布利多的身影一点点远离,季星晚这次是真的有些绝望了——尤其是当她看到里德尔那张面色的阴沉的脸,她意识到接下来等着她可能会更加残酷的折磨。 里德尔将她带到了二楼女生盥洗室,用一种嘶哑的咝咝声打开了密室的通道。密室里的空间很大,却很阴暗、湿冷。 季星晚闭上眼睛,感觉到一个滑腻冰凉的东西在贴着她游走。 是蛇怪,好恶心。 里德尔还在用蛇佬腔跟蛇怪对话,应该是他跟蛇怪吩咐了什么,它才不会伤害自己。 “睁开眼睛!”他厉声命令道。 季星晚睁开眼,施加在喉咙上的咒语解除了,她又可以说话了,但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以为我没发现你那些小动作吗?想逃跑是吗,小姐?”里德尔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峰。在他的计划里,季星晚是会逃跑的,然后他会将她抓回来,丢在这个牢笼里。他要让她的希望一次次落空,最后对逃跑产生本能的畏惧。 可他没想到会遇见邓布利多,从他去学开始,邓布利多就一直盯着他。他有预感,这个人会成为他事业最大的阻碍。 “你需要反省,直到你学会听话为止。” 里德尔走了,留下了季星晚一个人。 叁天过去,那道门里再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 季星晚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如同窒息般的孤独与焦虑,她试图弄出点动静吸引那条蛇怪的注意,可那个大怪物在里德尔离开以后似乎又陷入了沉睡。 她判断时间的唯一方式靠近墙面听水管里的冲水声,这里的管子连通着所有的盥洗室。当声音停止后,就代表着每天的宵禁时间到了。 第五天,她在蛇怪的身下找到几截还算坚硬的骨头,看起来像是人的腿骨。她选了其中最长的一根,拿在手里当成佩剑演练起了招式。 她不知道练了多少遍。 剑舞累了,她就在墙上刻字,她将自己学过的所有的咒语都刻在墙面上——无论是黑魔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