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孤月,音乐已经歇了,只有天幕旁用来取暖的篝火发出清脆的“噼啪”声。 百里的嗓音顺着电流传来,贴在耳边,比方才的小提琴音更加清扬。 “池珏,之前那几个流氓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其他女生也没出什么意外。”他简短地说道,又觉得不舒服,轻咳一声,补充道:“咳,我就是告知你一下,不用再担心了。” 池珏那晚之后,自己也想通了,百里的做法确实是当时情急之策,幸而最后也没出大事。她解了心结,眼含笑意,声调软糯:“好的,连累你费神料理这些事。谢谢你特意打电话告诉我呀。” 电话对面噎了一下,声音变得干巴巴的:“也不是特意。没费多少事...” 青松肃肃落下凝结的冰雪,风穿过针叶,裙边金丝摇晃,露出麂皮靴上莹润的小腿。池珏抚着裙上的褶皱,清甜的声音在风中有些飘渺:“总之多亏你啦。回去请你吃饭,以表感谢。” 回去?两个字在百里赟淇心间打个了漩,电话里传来的风声不似在城市里,他问道:“你不在温哥华?” “嗯,在山上玩几天。”池珏侧头看过去,萧徇铎站起身冲她招手,她也挥挥手,随口说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头沉默了几秒,就在池珏以为山里信号不好的时候,短促地追问过来:“什么时候回来?” “啊?”池珏眼睛还看着萧徇铎,没太注意听。 “...不是吃饭么?” “哦哦,明早就回去。” 百里顿了下,或许是在查阅什么,说:“那后天,后天没课。下午我去接你。” 池珏没想到这顿饭来得这么快,睁着大眼睛,愣愣地答应了。 回到天幕下,萧徇铎已离了餐桌,长腿蹲在篝火旁,脖颈半垂,拈着长签烤棉花糖。 棉花糖在蓝色火苗头顶翻转,遇热融化成胶状流体,顺着签子延展成细长条,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 火光跃入下颌的美人沟,明暗界线清晰,他转动签子,听见皮靴矮跟哒哒而来,没抬头哼了句:“和小男生打完电话了?” 裙面的手工刺绣随走动摇摆,在明灭光影里栩栩如生,池珏迭了迭裙子,半蹲到他身侧,说:“同学而已,不要乱吃飞醋。” “哈?我哪个字说错了。”萧徇铎嗤笑,金瞳里燃着蓝焰。 这...倒也没说错。池珏抿唇没作声,起身把手机放回桌上。 “啊,糊了。”白白的棉花糖不慎燎上了火苗,火焰环着糖体蹿得老高,一眨眼功夫,就烧出焦糊的黑炭。萧徇铎一扬手把焦糖连同竹签丢进火堆里,“吃不成了。回吧!” 羊绒披肩迎着寒风披上来,池珏被捏着肩头,半推半就地坐上了车。 “唔,嗯...怎么又...” 刚一进门,池珏就被按在门背后,厚腻的舌头顶了进来,挤开贝齿,在上颚刮舔,又蹭着黏膜滑到舌根,卷住丁香小舌。 萧徇铎得意地哼了声,变本加厉起来,双手掐着腰肢往上抬。池珏双脚离地,被抵在门板与男人结实的胸肌之间,小腿不踏实地乱踹。 客房服务在两人晚餐的间隙里开好夜床,甜暖的熏香浮动,一支红酒镇在茶几上的冰桶里,红色酒液倾斜向瓶口。 “不是还没满足你么?”萧徇铎松开口,抬着她的腰走了几步,将她放倒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咧出齿尖,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