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呢。” 戚笈卿不明白这十多年来俞后与她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为何却总能一眼看破她。可能真是有血脉压制的说法吧。 她捏着指腹,压下心底的波动,勉力平复涌起的情绪:“戚元只想知道圣上在何处,还望皇后娘娘告知。” 俞后悠悠看着她,拨着手里珠串,不以为然道:“怎么,成了亲,洞了房,你想反悔不成?” “你怎么知道……”戚笈卿突然想到了府里的吴寅,话头一顿:“算了……木已成舟,已经改变不了的事,我何至于白费力气。” “我来找圣上,是为了其他事……你应该听说了,我府里的寝殿出了点问题。” 俞后嗤笑了一声,笑意在脸上徐徐绽开,愈演愈烈,最终变成了明晃晃的嘲笑。 “你怎会如此天真,果然我不该指望这几年他能教会你什么。” 戚笈卿不明所以,脸色有些不好看。 俞后笑够了,才徐徐道:“昨日圣上在你归京前做了两件事:一诏二皇子监国,二嘱咐工部将曾参与建造郡主府的工匠们送去修缮城门,非圣令不可调动。” “这就罢了,今儿一早他突然下令提前几日去天坛祭祀,匆忙得连平日受宠的五公主都没顾着捎上呢。” 她看过来的目光满是怜爱:“你该明白一点,圣上亲自指婚,可不是仅仅要你把人供养在府里当作食客。” 戚笈卿的表情变幻不定,神色渐渐凝重。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意识到,这场婚事成帝比她想得还要重视很多,甚至超出了寻常意义上政治联姻的范畴。 俞后旁观她半晌,忽然调侃道:“你这般不情愿,总不会还在介意谨儿当年定亲的事吧?” 戚笈卿脸色一梗,尴尬的咳了一声,原本凝重的情绪消散干净。 说起来当年她大闹俞府,硬生生把特意来议亲的盛国公夫人逼得原路返回,以一己之力将俞朝谨的婚事搅黄,可谓是大张旗鼓的仗势欺人了一回。 后来她在边关无事可做之时回想往事,每每都恨不得扇年少骄横的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这一件算得上是其中最后悔的。 俞后只当她钻牛角尖想不开,摇了摇头,啧啧点评道:“你那几个郡马爷,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多少京中贵女求而不得,这艳福本宫都有些羡慕,我看你最好收起这副委屈模样,免得走出去招人厌烦。” 戚笈卿木着一张脸,低头盯着脚下的一寸方砖,沉默许久后到底是说了些掏心窝的话。 她的语气多少含了些悲壮的意味:“你甚少管我的事,有些事可能大不清楚。且不说他们五人,他们的家族绝不愿容我。” “沉简珩的祖父当年皈依佛门,却因我被赶出寺院,不仅落人笑柄,余生再与佛门无缘。俞家鼎力支持四皇子,早就恨不得和你撇清干系,现下恐怕正觉得这桩婚事晦气,说不定比我还郁闷呢。” “再说袁家……两年前我手刃袁含媱于马下,当时袁国公就在一旁,弑女之仇岂非儿戏?还有……总之这几人与我做仇家都绰绰有余,又怎么做得成夫妻呢?” 俞后含笑的神情渐渐凝固,听到袁家之事时,看戚笈卿的眼神仿佛在瞧一个死人。 她沉默许久后,勉强挤出一句话:“解铃还须系铃人,本宫相信你有应对之策。” 说罢背过身,声音坚决:“你回去吧,不必再来了。” 然后毫不留情的把戚笈卿赶了出去。 ———————————— 原来满500猪猪会有一颗黄黄的东西呀,今天是喜欢黄色的一天hhh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