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巴不得让他看见荷包,正好暂时离了云琅的眼,好拒绝他那请求,二话不说带着云珩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两人在朱红连廊下缓步并行,没让丫鬟跟着。连廊两侧翠竹被风吹得簌簌作响,偶有几片花瓣被稍带着摇落,飘进廊下。 “阿秋听说过四弟、六弟的事吧?” 虞秋不仅听说过,并且印象深刻,那是她重新活过来后最笃定的一件事。结果事情与前世大相径庭,致使虞行束没信她的话。 “他二人至今被关在宫中,有父皇亲自看管教诲。云琅闹出的乱子并不算小,却落到我手中,阿秋可知晓为何?” 虞秋老实摇头,这事与她无关,她从没想过。 云珩道:“因为父皇深恶龙阳之癖,且不喜吵闹。” 简而言之,就是皇帝不喜欢这个儿子,不愿意看见他,所以打发给云珩这个做兄长的。 “他母妃早逝,以至他疏于管教,养成这荒诞性子。我做皇兄的,自该替父皇分忧。”云珩突然止步,回头凝视虞秋,“你做人皇嫂的,长嫂如母,教导他几日,有何不可?” 他前几句语调轻柔,最后一句突然加重,多了些压迫感,虞秋被打了个猝不及防,下意识的点头。 “那就这么说定了。”云珩道。 虞秋茫然后醒悟过来自己答应了什么,欲哭无泪,试图劝说他,“他年岁是小,可到底是男女有别……” “你觉得会有人编排他与你的流言吗?” 不会,谁都知晓云琅有那龙阳之癖,但凡虞秋有个兄弟,就有理由推拒了,她没有,所以这个成不了理由。 虞秋搜尽枯肠,苦着脸道:“我自己都乱七八糟的,怎么能教导得了他。” 对此,云珩的回复是:“我觉得你能,你就能。” “若你感觉错了呢?” “我从不怀疑自己。” 虞秋:……真好啊,我每天都在怀疑自己。 不管云珩怎么说,虞秋都不愿意接手这个麻烦。 既然说不通,那就用别的法子吧。 是云珩自己说的,只要她一撒娇,他就没有办法。 虞秋悄悄瞟了云珩几眼,把他带到自己闺房的外间,先把半成的荷包拿给他看,“殿下,我亲手绣的,你喜欢吗?不喜欢的话我重新绣。” 她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荷包,不管云珩是满意或者不满意,赶紧把一旁的小册子拖过来打开,道:“殿下,你昨日要看的小册子,你看看……” 云珩“嗯”了一声,目不斜视地端详着只完成了一只半鸳鸯的绣撑。 虞秋等了他一会儿,还不见他看小册子,再催道:“殿下,你看看这个……” 云珩目光随意地一瞥,“看过了。荷包几时能绣好?” 从他那个角度看过来,根本就看不见小册子上的东西。 虞秋心中憋闷,只要他看一眼,就能知道那里面根本就不是什么春宫图! 她气得跺脚,很想反过来欺负云珩一顿。 咬着唇看了看窗外,见丫鬟都离得远,没人注意这里。 虞秋张开汗湿的手心在裙子上擦了擦,重重喘了一下,忽地朝着云珩扑去,一头撞进他怀中,两手搂住了他的劲瘦的腰。 云珩手中绣撑被撞落在地,翻滚了一圈,未能得到任何人的关注。 他垂眸看着怀中人,眸色几度变化,而后脚步往后退去。 怀中的身子柔弱无骨,紧贴着他挪动,玲珑曲线与宽厚胸膛贴得严丝合缝,随着两人的动作产生了些细微的摩擦。 连退三步,跨过被窗棱割裂的光影,眼前瞬间晦暗下来。 云珩后腰靠在了圆桌上,退无可退。 “我管不住他的……”虞秋从他胸口抬起脸来,稍尖的下巴抵着他胸口,要哭不哭,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