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对此感到有些委屈,“本宫已有许久没再做过那种事了,不过听你这么一说,我干脆将各家夫人也一并邀入宫中赏花算了。” 她也知道自己这两年在外的名声有些微妙,不如顺便再做点可以提升业绩的事好了,反正做生意这种事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又不强求。 前些年用高端奢侈品掏那些官名的钱袋子,既是为了填补朝廷在基建与教育、医疗方面巨大投入缺口。 也是为了能让鼓励那些有钱人消费,他们个个家资巨富,却喜欢将钱藏起来存放着。 大量聚集在少数人手中的钱,就这么变成不流动的死钱,对于一个国家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所以何殊纵然知道宫里带头鼓励高消费,容易造成各种不良后果,她也要做这件事,因为就当时而言,她做这件事的利大于弊。 不过随着吞金兽定海水师不仅可以开始自给自足,还能回馈朝廷,朝廷的资金压力得到巨大缓解,何殊已经让宫里带头在大安推崇更为实用,更讲究设计个性与特点的去奢华简约风格。 宫中产业依旧在生产那些高端奢侈品,只是主要面对的市场,已经改为草原蛮族与理山国,还有就是海外那些岛国,设计风格当然也更符合那些地域百姓的不同审美风格。 何殊笑着给皇后亲自倒杯茶,并安抚道。 “儿臣也只是开玩笑而已,母后不必在意那些人的想法,不过对于这件事,也不能光我们在这一头热,还是要找机会问问昌逸堂兄本人的想法,这个任务,就交给父皇了,你们叔侄更好沟通。” 何昌逸在她面前越来越拘谨,在正宁帝面前更为放松一些,她肯定不便拉着对方问这种私事。 正宁帝极具责任感地应下,皇后从旁嘱咐道。 “陛下可不能忘了,眼看人家孩子这年龄可不小了,一拖转眼又是一年,拖得太久,瑞王嫂那边说不定会误会我们对他家有什么意见。” 皇后当年对瑞王妃这个妯娌的印象十分好,因为她当年在一众宗室女眷中的处境不好,经常沦为被人奚落的对象,曾不止一次地得到对方不动声色的帮忙解围。 虽然两人并无私交,但是皇后一直记着对方的人情。 所以何殊提出要在合城开互市,设奇珍阁分店时,她赶紧推荐瑞王妃任奇珍阁的大掌柜。 皇上不服气地回道,“朕这次肯定不会忘,一定要争取在年前将昌逸的亲事给办好。” 离开凤元宫后,正宁帝才对何殊抱怨道。 “你说朝堂上的那些人都是怎么想的,朕为了恢复这段历史真相,背负了多大压力,为的还不是这天下人,结果那有些人总是明里暗里指责朕不孝,真是让人烦不胜烦。” 何殊只关注那些涉及到民生经济、军政建设的投入与反馈等方面的政务,那些请安、歌功颂德,或是劝谏之类的奏疏,很少能有机会被递到她面前。 不是何殊自己召见,或者不是有重要事情需要面奏,那些前来觐见的大臣,也都是由正宁帝出面接待。 所以何殊还真没注意到正宁帝已被那些人给烦到这种地步,笑着安抚道。 “那些人都是闲得没事找事,在父皇这里找存在感,您回去列几个名单,蹦跶得最厉害的那种人,儿臣负责给他们找些事干,保证能让他们没有精力再来父皇面前找碴。” 正宁帝不仅眼睛一亮,好奇的低声问道。 “皇儿打算怎么做?” “这世上谁无爹娘,他们自以为是地站在孝道这一制高点上批评父皇,儿臣当然要以牙还牙,派人去调查一下他们对自己的爹娘、祖父母,都是怎么孝顺的,世上无完人,凡事都怕较真,当谁不会挑事?” 正宁帝顿时眼睛一亮,却清了下嗓子道。 “皇儿有心了,只是这么做的话,会不会不大合适?朕也就是抱怨两句而已,这些人的反应本就在意料之中,朕并没放在心上。” 要是真没放在心上,就不会忍不住抱怨了,而且被那些人给劝诫得多了,难保她爹不会生出一些不该有的动摇与质疑,毕竟对方在事后本就有些心虚。 这样一来,就算这次恢复历史真相的事,已成定局,下次她若再想劝服她爹做什么有争议的事,难度恐怕就要变大了。 只有借这次事,让正宁帝好好认清那些人当面将孝道说得头头是道,背地里都是些什么货色,才能让她爹一如既往地跟着她的步伐走。 “没有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