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看着他,语气认真地回道。 “谢谢昌逸兄, 不过我能得到的机会,以昌逸兄的能力,肯定也能很快遇上。” 何昌逸连忙摆手道,“不急、不急, 我还想在门下省多锻炼两年,过去总是自以为已经学到了的那些, 都是来自书本与父亲的传授, 进入门下省后才发现, 学到跟用到,完全不是一回事。” 沈卓对此深有同感,“是啊,门下省确实是个非常锻炼人的地方,能有机会进入这里,实在是我们的幸运。” “贤弟,你说,那些官员都是怎么想的?无视朝廷三令五申,一再强调的政令,事后还试图遮掩。” 回到部里后,为了追进度,何昌逸将他不在京中那段时间里,发生的大小事,包括朝廷颁布的各项政令,都仔细看了一遍。 何昌逸十分确定,若那些官员但凡愿意上心一些,以百姓能负责一些,只需按照朝廷列出的几项措施做,见势不对,宁愿多费些功夫,也要先将那些百姓迁出去,以防不测。 怎么也不至于出现目前这个局面,将上边那位气狠了,大家的这个年恐怕都不好过。 沈卓也理解不了那些地方官员的想法,上边就差手把手地教他们做事。 只需将钻营仕途的心思与精力稍分一些出来,放到老百姓身上,就不至于如此,可惜他们不愿意。 “所以他们现在要为自己的玩忽职守、怠政、侥幸思想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京中宋太师府上,五夫人正满脸焦急之色地哭着跪求上首的公爹。 “爹,您要救救夫君哪,他被人带走五天了,还不知会受到什么磋磨呢。” 宋太师握紧手中要拐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宋老夫人则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怒声斥责儿媳道。 “你是怎么给人当妻子的?连自己的丈夫被人带走的原因,甚至连带走他的是什么人都不知道?” 宋五夫人一脸委屈无奈地回道,“娘,夫君前段时间得了两个城里人家送的舞伎,整日在府里风花雪月、吟诗作画,儿媳一直见不到他的面。” 听到儿媳的辩解,宋老夫人下意识小心看了眼丈夫,随即冷着脸训斥道。 “说到底,还是因为你这个正室无能,既不知劝勉丈夫要努力上进,也约束不住那些小妇,才有今日这祸事。” 宋太师深吸了口气,才沉声问道。 “你们这些家眷被控制起来的这几天,那些人都审问了些什么?” 能够借机摆脱婆婆的斥责,宋五夫人心中松了口气,赶紧回道。 “他们问过儿媳,家里都有些什么家产与财物,夫君日常的收入都有多少,府上平日里的花销多少,还问夫君平日里都喜欢做些什么,与什么人有来往之类的,那些人待我们倒还客气,就是不知道夫君那边的情况怎样。” 问过他们这些人后,又搜了一遍身,就将她与几个姨娘、孩子直接赶了出来,连路费都没给他们留。 他们是靠着向昔日交好的人家求助,才在别人避之而不及的冷漠态度中,得了些路费回京。 看着丈夫那铁青的脸色,怒不可遏的模样,宋老夫人赶紧温声劝慰道。 “老爷,老五的性格是散漫爱玩闹了些,可他向来胆小,家里分给他的产业也不少,手里不缺钱花,应该不敢做出什么贪赃枉法的事,那些人会将儿媳他们放了,应该也能证明这一点,您还是赶紧让人打听一下老五的情况吧。” 不劝还好,被这么一劝的宋太师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愤怒,瞪着她怒声质问道。 “你现在才知道自己生的儿子,到底是个什么德性?早干什么去了?既然没有本事,好好领个闲职,有大把的时间玩闹,不是正好,你非要说什么他有心上进,这就是他宋进明上进的结果?” 丈夫的勃然大怒,当着厅中众人的面,丝毫不给她这个妻子留面子的训斥,让宋老夫人瞬间意识到,她儿子这次是闯下大祸了。 所以她现在已经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只一心想着自己的儿子。 “老爷,这……” 求情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就见大管家满脸仓惶地快步走进厅内。 “老爷,九门提督府派人将府上围起来了……” 话音未落,就见崔景怀已经带着人大步迈入厅中,院中已经传家丁侍女们试图阻拦,被兵勇们呵斥不得阻拦的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