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荀双的温远大哥和她的亲兄长,刚刚要是发生什么,她可不想知道。 看见她的出现,荀燕和温远像是真的做错了什么事一样,飞快的推开了对方。 分开的一瞬,荀燕还念叨着:“西北之行,我会陪着你去的。” 他们都怕了对方,谁也没再说拒绝的话。 荀双却有些疑问,“西北?温远哥哥,你真的要去西北修渠吗?” 温远含着笑,点点头,“是,我和你哥哥不在的这段日子,你要乖乖听话,等我们回来。要照顾好自己。” 他摸了摸荀双的头发,她有些失神,喃喃道;“怎么又要分开了?我们明明才刚见面,哥哥还没带我去看河灯呢。” 荀燕蹲下身,白衣及地,用温热的大掌裹住少女的手,“放心,日子还长呢。” 他拍了拍妹妹的手,接着道:“等秋南渠修好,我来接你回南燕,那时候我们叁个一起骑马,追着你放的河灯,从秋南河一直到鹤岗。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好不好?” 在荀燕和温远眼里,荀双一直都是那个小姑娘,跟在他们后面哥哥的叫着。纵使年纪大了,身体上已经不该像儿时那样亲密,但荀燕总是放不下自家妹妹。 “好,那哥哥一定要保护好温远哥哥。”她这一声是哭着说的,荀双委屈的搂住哥哥的脖子,又撒着娇道:“一定要陪我去看河灯的。” 少女模样和儿时一样,不见分毫变化,一样的爱哭,荀燕亦是和小时候一样,眉眼宠溺的拍着她的背。 温远没有出声,他听着荀双抽抽搭搭的哭着。 荀双觉得这一切好像做梦一般,和哥哥重逢,跟温远大哥再见。她从前是想都不敢想的,惶然间又回到了那夜哥哥送她上了马车,那时哥哥该多怕再也见不到她了。 荀双也怕再也见不到哥哥了,她在京都的日日夜夜,都是在思念南燕,以前她小,不知道南燕有多好,总想着出去。 可如今见识过了,外面的风景再新鲜,也比不上南燕。她呜呜咽咽着,趴在荀燕肩头,哭道:“才见就又要走,不能多留几天么?” “马上要到汛期,肯定不能耽误的。好啦,别哭了,总皱着眉,小心变成个小老太太。”荀燕给她抹掉泪珠子,哄道。 温远听后哈哈大笑,荀双捏着粉拳,不轻不重的锤了一把荀燕。 这风是慢悠悠的,就吹得江俞更慢腾的样子步向长梯,屋里叁人都是熟识,说得火热。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倚在梯口,一个人冷冷清清的。 听他们说了一会儿话,荀双和荀燕推开门,嬉笑着一下便望见了江俞,不由得一愣。 他看着兄妹二人背后的温远,说道:“我会派五百江府亲兵给你,协助你修渠。” 叁人俱是愣住,只有温远先反应过来,拱手道:“多谢江大人。” 江俞摆着手,转身离去,才道:“不必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