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听懂了,但尚未消化。 这对她来说是新领域。 在席晴讲累了打算再补觉的时候,赵南星忽然问:“如果告白被拒绝,不是会很丢人吗?” “有什么丢人的?”席晴潇洒地说:“我又不是人民币,做不到人见人爱。不喜欢是正常的,喜欢就是两情相悦。” 赵南星:“……” 席晴临睡前嘟囔着说:“赵南星,你活得好小心翼翼啊。” — 席晴一句话说得赵南星心酸到掉眼泪。 她转过身没让席晴看见,并不想把自己的脆弱展露到人前。 小心翼翼。 足以概括她在和沈沂关系里的状态。 虽然她在人前清清冷冷,但主要是不敢和别人产生羁绊。 也不敢跟别人去交谈,害怕哪句话会惹得对方不高兴,这太麻烦。 所有人际交往带来的情感变化她都有些排斥。 这也是她跟商未晚她们关系很好,却还是很有界限感的原因。 — 沈沂的桂圆红枣粥在上午十点多时送来,他回家换了身衣服,还买了一个素淡雅致的花瓶,将早网上订的花插进花瓶里。 一切都做得很顺手,毫无违和感。 许是因为小时候离开过一段时间沈家,他身上并没那种二世祖的豪横和“无能”。 反倒什么都能做,什么都会做。 沈清溪在家里是从来不下厨的,而且经常出现时会有那种上位者的睥睨。 总给人高高在上的不适感。 可沈沂没有。 若非要说沈家的财富给他带来什么帮助,那可能是有种贵公子气质,举手投足之间自带贵气。 他将粥从保温盒倒进碗里,把勺子放进去,“尝尝。” 赵南星微怔:“你真的复刻出来了啊。” “应该不是一模一样。”沈沂说。 即便如此,也已经很了不起。 赵南星当时说这个本来只是刁难,想让他离开得久一点,这样自己能平静地养病。 沈沂的到来于她而言就是一场狂风浪潮,她会不由自主地被裹挟其中,总纠结一些没有答案的问题。 但没想到沈沂回来的这么快。 沈沂做的桂圆红枣粥和记忆里相差无几,不同的是沈沂做的这份没那么甜。 “外婆喜欢放□□糖。”沈沂说:“而且要放好几种米,只不过没有时间把枣泡一夜,就泡了几个小时,然后去核之后跟桂圆一起熬。” “很好喝。”赵南星评价。 吃到许久没吃的食物,她胃口大开,把一整碗都喝完了。 沈沂问她要不要再来一碗? 她摇头:“吃不下。” 沈沂便将那些都收好,赵南星见状皱眉:“你吃了没?” “还没。”沈沂说。 赵南星关切的话卡在喉咙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关怀。 “你不吃?”赵南星问。 她问出来也只有这硬邦邦的一句。 沈沂摇头:“不太饿。” 他熬夜之后就不太能吃得下东西,跟胃不好也有关系,也算老毛病。 赵南星也不再劝他,只躺在那儿假寐。 因为不知道该跟沈沂聊什么。 他们之间分明有很多话题可以聊,但就是聊什么都感觉不太对。 沈沂也安静地坐在那儿,有种在比谁更能沉得住气的感觉。 幸好这种生活也没持续太久,赵南星的手术做得很成功,伤口恢复的也很M.BOwUChiNa.coM